怜星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直到任意抓住了她那柔软冰冷的手掌……
小鱼儿身形旋转,左掌呼的劈出,而右掌却隐而不发。
花无缺知道左为虚,右为实;他并不是一眼就瞧出了小鱼儿的杀手,而是这一招已是重复,花无缺早已见识过这一虚实相应的掌法。
这正是他的“机会”。
花无缺不能违抗大师父的命令,但他却也实在不忍杀了小鱼儿。
对他而言,上次燕南天就可以要了他的命,而救他命的人却是小鱼儿,不仅是这救命之恩,他还想成全小鱼儿与铁心兰。
明明知晓是虚招,花无缺还是避开,他手掌自下反切而上,只待小鱼儿旋身后祭出右掌真正杀招之时。
一掌切了过去,果然小鱼儿旋身闪躲,似乎只待小鱼儿右掌穿出,他便可以毙于小鱼儿的掌下。
谁知小鱼儿这一次身形转得竟比上次慢了好几倍,等花无缺一掌切到他胁下时,他身子竟还没有转过去,胁下软骨,本是人身要害之一。
花无缺为逼出小鱼儿杀招,逼迫小鱼儿不留情,他这一掌发劲也显露出几分狠意,等他发现不妙时,再想收招变式已来不及了。
只听“砰”的一声,小鱼儿已被他打得飞了出去!
四下一片惊呼!
燕南天一掠而去,飞出七丈,来到了小鱼儿身边。
只见他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再一探他的脉搏,亦是若断若续,眼见生机便已将断绝。
怜星身子又颤抖了起来,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场中,邀月一掠而去,也掠向了小鱼儿……
任意却摇头轻笑,其实以邀月和燕南天的修为,该看出端倪才对,可偏偏两人都关心小鱼儿的是否能活,完全忘了诡异之处。
燕南天忽然怒喝一声,反身一掌向花无缺劈下,花无缺却站着动也没有动,只是呆呆的看向小鱼儿……
邀月本来正探查小鱼儿的脉搏,此刻忽然一掠数丈,将花无缺拉出了燕南天的掌风中。
正当燕南天要再出手时,她悠然道:“你不能杀他!”
燕南天已怒不可歇,双目通红!
邀月忽然笑道:“你可知他是谁?”
燕南天颤抖的双手,嘶声说道:“无论是谁,他今日都必须死。”
邀月笑着继续道:“是么?那他若也是江枫的儿子呢?若他是小鱼儿的孪生兄弟呢?”
燕南天呆住了,花无缺也呆住了……
任意与怜星已来到了她的身边,邀月看着他,得意的笑道:“你输了,你终是输给我了,你以后要听我的,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听!”
花无缺呆滞的看向邀月道:“大师父,你……你刚说什么?”
邀月不敢看他,任意却也开口道:“小鱼儿的确是你兄弟。”
花无缺听闻这话后,又呆滞住了!
燕南天怔了半晌,怒喝道:“放屁!我只是不想让我杀他才这么说的,你说的话我连一个字都不相信!”
任意转头,望着燕南天道:“他两人本是兄弟。”
燕南天怒吼道:“你自然要护着她,你又怎么知道……”
他话还未完,任意已打断道:“你真忘了?那日你去救江枫的路上,你我见过一面!”
燕南天看向任意,终于想起了他。
“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江枫与花月奴怎么死的,他们夫妇二人死前留下的一双孩子又是被谁抱走一个,这都是我瞧见的。”
邀月冷冷的对着他道:“你该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