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司马道子的哀声霎时一止。
为何不见侍卫进来候名?
三人对视一眼,接着司马道子豁然起身,与王国宝、菇千秋二人,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他们均察觉一丝不对,大堂之门被推开了,而在大堂之外,却不见任何一人。
静,静如死寂!
在这明月当空的月色之下,整个王府都在一片诡静当中……
三人忽感一阵不安,正当司马道子想要再呼唤下人之时,淡淡的月光下,仿佛出现了一个淡淡的人影。
他们忽然同时看见了那个人影。
没有人能形容他们看见这个人影时心中的感觉,是一种沉闷,是一抹抑郁,活着说又好像是一缕难以疏解的压抑?
当这个人出现的时候,三人就仿佛感觉好像有座高山巍峻,压在心头……
仅仅只是一道人影,似乎就已令他们几近窒息一般!
那条人影在淡淡的月色下,缓缓走进,人影也渐渐清晰起来。
苍白的人,苍白如月。
看见来人,王国宝失神道:“他……是……是他来了!”
司马道子与菇千秋也看清了来人,但见来人,两人皆是心神剧震,脸现骇然之色。
他为何会来?
他为何会来到王府?
无论是为何,这里都没有一人想见着他!
“你……你就是天君?!”司马道子身抖音颤,此刻哪里还有方才那为子复仇的滔天怒气,无边怨恨。
任意点头,淡淡道:“我是。”
司马道子颤声道:“你为何……为何会来我王府?”
任意道:“想来便来了。”
司马道子嘶声道:“你如何进来的?”
任意笑道:“自然走进来的。”
司马道子道:“我王府侍卫……”
任意叹道:“你认为天下间有谁能阻我?”
司马道子心中大骇道:“我府中侍卫已全死在你手下?”
任意又微笑道:“我本不想亲自动手,可今夜要杀之人实在太多,我又不愿见着他们活到明日,所以琅琊王府只能我亲自来一趟。”
语一出,王国宝与菇千秋二人已经手脚冰凉,神色尽是惊恐。
司马道子既惊又惧,惊惧之中,心中再起怒意,大喝道:“为何?你为何要杀本王。”
任意淡淡道:“你们不懂,任某也懒得与你们解释。”
“你大胆,你找死!”
长剑出鞘,司马道子拔剑而起!
他已是恐惧至了极点,正因为恐惧至极,所以才必须出手,必须拔剑,没有任何事情比拔剑更能驱除他此刻心中的恐惧,
司马道子从未见过任意,他没见过天君杀人,亦不曾见过天君那如神魔般的武功,但此人给他的恐惧,却比死亡还来的强烈。
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竟能如此的可怕……
长剑离鞘而出,在月光中划出一道凌冽的剑光,只见他青锋斜削,俨如狂风扫叶,一剑劈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