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一问出口,梵梨若自己心里倒是先怔了怔,她下意识地便以为燕惊寒是有洁癖的,如同师父一样。
可是除了第一天住进来的时候他讲究了一些,之后却并未再看出他有洁癖的意思了。
这两日许是修炼禁术修得脑子有些糊涂了,竟然又将燕惊寒与师父搞混了。
她正有些失神,结果一抬眼正对上了燕惊寒深邃的双眸。
就听他用极其严肃正经的语气问道:“你难道不知?”
“我……”
梵梨若心头一跳,她为何会知道他的心思?梵梨若觉得自己应该是不知道的,但脑海里却下意识跳出来另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
她眸子颤了颤,竟是没说出话来。
对上燕惊寒严肃而深邃的目光,她的心头竟闪过一阵没由来的慌乱,整个人倏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结果她的腿正撞上了桌边出一声闷响,桌上的杯子也被带倒,水洒了一片。
“你……”
燕惊寒知道她一定是撞疼了,刚想抬手去扶她,梵梨若却先一步避开了他的手,也顾不得去揉撞疼了的地方,转头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我下午还要修行,你今天不必来等我了。”
跑出一段距离,梵梨若才懊恼地停了下来,自己都觉得自己狼狈。
想她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从来没有怕过什么,结果今天她竟然害怕听到燕惊寒口中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