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姜怔怔的望着刘丰做完这一切,心中涌起一种别样的感觉,自打记事起,母亲就去世了,父亲又不怎么管事,哥哥虽然待自己极好,但也只是点到即止,十多岁的时候,父亲又去世了,又有个小妹妹,从那时起,她就不得不坚强起来,哪还懂得被别人关心是什么感觉?
刚才刘丰霸道的抱起她,她虽然有点害羞,却不害怕,直到看着他又温柔的为自己做着一切,最后笑嘻嘻的,坐在那儿看向自己时,她才现自己的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不可自拔的一点点开始慢慢沉沦......
“怎么感动了啊?”刘丰看着甄姜愣神的望着自己,心里微微有些明白了什么,打趣道,“感动就以身相许吧,这样看着我,我可是会害羞的。”
甄姜抿了抿嘴唇,红着脸,转过头去低声道:“不是以身相许了么......?”
刘丰抓起她放在锦被上的玉手,摩挲着,笑道:“这可不算,我要的可是一辈子哦,你肯嘛?”说完,心中不禁有点忐忑,紧张的看着她。此时他却忘记了,这是东汉末年,可不是自己那个时代,人人都像鸡鸭一般,清白身子给了,就只是给了而已。
甄姜听完刘丰的话,忍不住泪珠就流了下来,低着头,用另一只手捂着嘴,娇躯颤抖个不停。刘丰瞬间心疼的厉害,连忙把凳子向前靠了靠,一只手伸出就去给她擦泪,急声道:“好好地,哭什么,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咱不说这个了......”
甄姜却是不理他,轻轻的抽出被他紧握的左手,在床头摸索了一番,先是拿出一个丝巾,擦了擦泪水,接着又用左手紧攥一个只露出半边花色的东西,递到他眼前。
刘丰一愣,看了看甄姜见她面向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轻轻接过,却是一个颇为漂亮的淡紫色香囊,刘丰轻轻嗅了一下,满鼻馨香,微带着女儿家的香味,想必是甄姜经常戴在身边的,反过来一看,上面绣着一对小鸳鸯,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细细看去,只见上面写道: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刘丰心底一颤,这不是上邪嘛!他自是知晓,看着成色,估摸着甄姜早早就绣了出来,如今送给了自己,那不代表她对自己的一片心意?缓缓摩挲着香囊,刘丰满心欢喜,忽然脑中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急急的用右手伸进左边的袖口,摸了摸,把一个玉镯拿了出来,拿在手中,刘丰站起身来,走到床头,轻轻坐在床上,拉过甄姜放在外面的一只玉手,慢慢给她戴上,看着她,笑着嘴里吟道:
“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
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
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
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
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
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何以结中心?素缕连双针。
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