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场景一转——
绝美的少女血流一地,绝望而死,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姑娘,姑娘……”
霍水儿缓缓得睁开眼,空气里带着湿润的感觉,鼻尖有淡淡的花香味。
许是外面下了雨的缘故,微凉。
感觉额头上湿哒哒的,伸手一摸,才发现出了许多汗。
红荔眼带担忧,扶着霍水儿坐起来,取了个靠枕过来与她垫着。
“姑娘这是被吓到了。”她拧了块温热的帕子替霍水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转而又去鎏金的炉子里添了一点安神的熏香。
“昨晚在回来的路上,姑娘就失魂落魄的,这是怎么了?”
“我总是梦到那个女子死的样子,还有一些很奇怪的场景。”
霍水儿想到那些毫无关联的画面,揉了揉太阳穴。头痛欲裂。
红荔连忙替她按了按头,过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姑娘这是魇住了。”
“还是让紫苏给您开几贴药,服用一下。”红荔建议道。
“算了。”霍水儿摆摆手,“你这样按一按,松快多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应该是昨日被那女子的死状吓住了。”
霍水儿在后世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来了大夏,却目睹了杀人。
现在回想起来,心有余悸。
她又想到那日上阳宫里和徐皇后立下赌约的那个小女官,微微闭了眼,想必已经上路了吧……
“姑娘,小厨房灶上温着牛乳紫薯羹,端来用些吧。”
“好。”
红荔在床上给霍水儿支了张小木桌子,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牛乳紫薯粥。
深紫色与洁白融合在一起,浅紫色的粥盛在精致的白瓷小碗里。
红荔推开了窗户,雨后清新的空气进来了,一室清爽。
霍水儿捧了本话本子看,那字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罢了罢了,将话本子扔在一边。
她盯着窗外一朵花出神。梦里的女子为何在织布?她为何要来刺杀皇帝?
花上面带着欲滴未滴的露水,安安静静得,无人回答她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