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了这次,下次呢?”季渊看着心神不宁的幼弟。
王元礼的父亲好像是分家出去了,两边似乎也没什么往来,一开始,他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最近一些事情,让他觉得很古怪。
季风这才开始接近王元礼,万万没想到,居然和姜玉牵扯上了。
“如果这次不是王元礼,如果不是因为王家水深,如果这次是一个相貌人品家世俱佳的公子。”
季渊哪里看不到,这么些年,季风对姜玉的维护和看重,他知道幼弟的心思,以前只觉姜玉懵懂,从未戳破。
万万没有想到,这成了插向季风心口的利刃。
“你要如何自处?”
“三哥,我从未对你撒过谎。”
季风叹了一口气。
“我刚刚有一瞬间,甚至想冲到前面去杀了那个王元礼。”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狂躁和猩红。
“可是三哥你知道吗,我只是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若她觅得良人,我自会放手。只要她过得好。”
即便你披上嫁衣不是为我,即便你的温柔不是为我,即便你要和旁人心心相印……
这些我都统统可以不管,只要你好,只要你能一直笑。
“可是我真的好难受。”季风扯住自己胸前的衣服,狠狠攥在一起。
“我会找玉儿谈。”季渊狠狠捏了一下季风的肩膀,不知该说什么。
让季风开口向姜玉剖白心思吗?还是自己告诉姜玉,季风对她的心意。
前者,季风生来温暖纯良,恐怕更是不愿意让姜玉有半分为难。
若是姜玉不悦他,只是徒留尴尬而已,若是连最后关心的资格都没有了,季渊不知季风要如何面对。
后者,感情这些事情,除了亲历其中的两个人,还有谁能代替其中一人,说出其中,刻骨缠绵的滋味呢。
“我最近新得了几坛好酒。”季渊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拍拍季风的后背。“听说是藏了十几年的老窖,烈得很,很醉人。”
季风勉强笑了笑,也好也好,灌它几盏黄汤。
就这样一醉方休,大梦不醒才好。
梦里,他的姑娘凤冠霞披,红烛摇曳,他们,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