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不知道吹了一股什么妖风,说有人肖想孤的太子妃?“季渊瞟了他一眼,淡淡得说。
朱修瑾皮笑肉不笑得说道,“殿下的太子妃苏姑娘还在养病呢。“
“哦,你一说孤倒是想起来了。“季渊往后握住女子的手,”孤会亲自进宫求父皇,迎娶霍家姑娘为正妻。“
男子一字一句,宛若平地起惊雷。
朱修瑾扯了扯嘴角,冷冷道,“太子莫不是要夺人所好?“
“哗“长剑出鞘,寒光一闪,朱修瑾脖子上赫然架了一柄长剑,冰冷的剑锋贴着他温热的血管。
“夺?“季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你这些年眼睛是白长了不成?“
要说朱修瑾接近霍水儿不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心思,季渊不信。
即便原也不打算遮掩什么,这行径却依旧让他觉得可耻。
“太子这话何意?“朱修瑾一点也不敢动弹,季渊眼底像是深潭,什么也看不出来,叫他拿捏不住季渊的心思。
“何意?“季渊将剑紧紧贴住他的脖颈。
列英眼睛一错也不错得盯着,生怕季渊一个手滑就把人砍了,乖乖,事情还没安排妥当呢,这下子杀了朱修瑾,楚国公不得跳到天上去?
“幼年也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要是叫太傅知道你现在连人话也听不懂了,怕是会长叹师门不幸。”季渊淡淡道,那拿剑的手腕轻轻动了动的,朱修瑾后面的侍卫眼珠子瞪得老大。
生怕自己的主子就在这里血溅当场了。
朱修瑾沉默不语,只是宽大袍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青筋暴起。
“孤念幼年的情意,给你两条路。”
“要么,你伏剑而死。”季渊盯着他,“要么,你现在回楚国公府之后,不要再兴风作浪。”
“太子不要欺人太甚。”朱修瑾咬牙切齿道,他设想过季渊的很多反应,唯独没想到是这么粗暴的一种。
“今日你命就捏在孤手里了,你当如何?”季渊瞥了他一眼,反问道。
“大不了,就去宗庙跪一跪。”季渊看着朱修瑾,漫不经心得说,“许久未去了,还有些想念列祖列宗?”
“要不,你就成全了孤一片孝心吧?”季渊脸色一变,陡然生出了几分杀意。
朱修瑾心里很清楚,季渊十几岁就开始上战场杀人了,心里生出几分害怕来,暗骂道,这疯子。
“殿下说笑了,臣怎么敢呢?”
季渊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臣最近身体不适,这几日的朝会可能都不能去了。”朱修瑾这是变相说自己要闭门不出了,之后也不会再制造流言。
季渊将剑慢慢移开,朱修瑾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滚。”
朱修瑾快步离开,一直到了人声鼎沸的大街上,才惊觉汗湿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