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十步不解地看向幽狐:“七族不是他与朝廷联手剿杀的吗?”
“不清楚。”幽狐摇头:“可能是为了七门的异术吧,因为自七门成立后,阁主便逼着主人去七门学艺,七门碍于阁主的势力,皆倾囊相授。”
“七门异术?”十步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他都练成了?”
“惊讶吧?”幽狐难得地一展自豪之色:“要不说是我幽狐看上的主人呢,自然是天赋异禀的。”
十步微微一笑,确实天赋异禀。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幽狐微微皱眉:“主人每隔一段时日,功法便会下降一层,这也是阁主不断逼他修炼的主要原因。”
“下降一层?”十步似有所悟地看向幽狐:“司鹤之前说他的修界术一直停留在第二层,便是这个原因?”
“应该就是了。”幽狐点头:“倘若不是如此,主人的功法早已登峰造极了,又何惧区区一个阙宫。”
“司鹤说阙宫便是先前的贯丘氏,既如此,月阁中的贯丘门为何不认祖归宗?”
“阙宫也是近一两年方声名鹊起的。”幽狐淡淡道:“先前为了控制七门,阁主给各门主服下了涣心丸,为的就是防止七门生变。”
“那为何贯丘门还是叛变了呢?”十步狐疑道:“药丸失效了?”
“失效倒不至于。”幽狐皱眉:“主人怀疑有人窃取了涣心丸的解药。”
十步微微一愣:“也就是说,眼下七门都不受控了?”
“不好说。”幽狐摇头:“异心肯定都是有的,但选择叛乱的目前只有贯丘门一门。”幽狐说着忍不住轻叹道:“说到底,这不过是一场能力的较量罢了,大家都在观望,看谁能在这场较量中赢得先机,谁便是他们的归附者。倘若此前不是主人出手,眼下月阁怕是早已易主了。”
十步闻言心中一沉,她不知道月阁眼下的处境会如此窘迫,此番司鹤为了救自己又给月阁惹上了古月罄竹,十步莫名的心乱起来,司鹤有伤在身,倘若与古月罄竹正面交锋,很可能不是她的对手,十步越想越急,第一次觉得自己犯错了。
幽狐见十步不说话,大抵是猜到了她在担心什么,“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月阁没你想的那般脆弱,先前阁主被袭也是事发突然,眼下阁中有了防备,自然不会再让叛乱发生。”
“你会幻影术,可否将月阁的画面给我一看?”
“不行!”幽狐断然拒绝:“没有主人的授权,我不可以随意透露月阁的信息。”
“那司鹤呢?”十步看向幽狐:“就他一人的,也不行吗?”
幽狐愣了愣,但仍是拒绝了十步:“主人说过,月阁的画面不好看,让我别在你跟前得瑟。”
十步一滞,沉默不语。
“你不是说要修炼吗?”见十步如此,幽狐瞬间觉得不自在起来,于是赶紧提醒十步可以离开了。
十步知晓幽狐的意思,亦没再逗留,闪身去了司鹤留给她的空间。
幽狐一愣,看着凭空消失的十步,满眼的不相信,忍不住围着眼前的一方宝地反复打量起来,却没找到一丝破绽,于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准备守着看十步怎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