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李恪虽然差点被怒眼之剑劈成两半,但是听到房柔的话还是禁不住美滋滋的发呆发愣:“那就好、那就好……”
心情愉快,放佛山岭之间所有冬藏之花一霎那都提前开放了。
但是李治那个混账突然蹭到两马之间,吓得所有冬藏之花又倏地一霎关闭:“陛下你说清楚,到底危险不危险,我看前头山岭可是越来越高了。”
李恪白眼怒瞪低声吼:“笨蛋,对我们凶险,对李泰也同样凶险。”
这一次即将发生的战斗,即是李泰想要的,也是李恪想要的。
李泰想要消灭李恪,李恪也想要抓住李泰,大家都有发起攻击的意愿。
不存在李泰干等着李恪走进他预先设计好埋伏圈的一厢情愿。
双方意愿平等,双方使用地形的条件也同样平等。
关键是看谁更有能力把握住得住使用地形的主动权。
更为关键的是要看谁为把握地形做的准备更加充分。
重铁队外松内紧,就是要给李泰造成骄傲自大的假象,要让李泰认为重铁队是在孤军冒进。
然而李恪则是心里十分的清楚,孤军深入和孤军冒入是有本质区别,重铁队为此已经足足准备了五天。
“有什么区别?”李治愤怒,还是弄不懂李恪劳什子的破烂军事学说:“你现在明明就是在冒进。”
李恪无语,自己面前这个家伙现在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没想到跟一些地方官厮混了几太后竟然脾气见长了,竟然长出了莫名其妙的官威。
田路明很想给李恪解解围,但是欲言又欲止、支支吾吾的尴尴尬尬。
好在前面的房柔冷冷的向着李治抛过来一句话:“李治闭嘴,打仗之事不归你管。”
大轮车碾过地面:嘎吱嘎吱……
炊烟,重铁队宿营。
“峡谷有路,你怀疑李泰就在里头?”
“反正他就在附近。”
春季的黄昏影影悠悠,宿营地的升起烟雾缓缓斜飘。
房柔扶了扶一支半人高的木杈鹿角,又问道:“你不担心李泰用绳套把鹿角都拖走吗?”
李恪细心的搅拌锅里的食物,这一锅只有自己跟房柔吃,马虎不得。
“说话。”房柔抬脚踢起一块小石头,砸的铁锅子叮当作响。
李恪继续搅拌,同时看了一眼还在鹿角之间挥舞锄头的老袁,然后回过头来回答房柔:“把鹿角拖走很正常,是我我也会这么干。”
战士与战士对决,自然会有很多相似的战术。
房柔也看了看满地乱挖的老袁:“那为何还要埋插鹿角,你不是让手下白费力气吗?”
老袁和带着的一伙人十分勤奋,几乎把坡外的地皮都挖了一遍,把鹿角弄得密密麻麻的。
李恪指了指大车排内里的弩手,耐心的给房柔解释道:“如果李泰要用长绳拖走鹿角,不但要面对弓箭威胁,而且还要花费很多时间和体力,对我重铁队有利。”
“嗯。”房柔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坐下李恪早就准备好的座垫子上:“战事你在行,我就不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