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孝满继续认真回答:“哪敢呀,我家上峰小小一个七品官,哪敢去问人家一个顶级退休的四朝元老?”
加上太后的两个儿子,余安雄确实经历过了四个皇帝,了不起!
李恪让侯孝满饮掉杯子里的水,又继续发问:“那你家上峰为何会怀疑余老会有什么不轨之心?”
侯孝满火急火燎的把杯子伸出来:“不是我家上峰怀疑,是我家上峰的上峰怀疑。”
“你着是狡辩。”李恪大喝,同时悠悠的给侯孝满再续满一杯。
“不是狡辩,真不是啊。”侯孝满口干舌燥的一饮而下:“我家上峰也是被逼的。”
“嗯。”李恪很满意,对他家上峰表示同情,然后继续问道:“逼迫你家上峰者有没有什么公文手续或者命令?”
“没有啊,那天上峰与上峰吃大酒,我亲眼所见,他们要搞什么罗经织经……”
李恪提醒:“罗织经。”
“啊对。”侯孝满一拍脑袋:“就是罗织经。”
原来如此,他家上峰和上峰是想捕风捉影,好拿余安雄去建立自己的“功勋。”在太后的治下这种玩意非常流行。
“呵呵呵呵。”李恪满脸笑容的再给侯孝满续满一杯:“那你就如实回报。”
一个好故事。
那天余安雄拉着李恪进入大通坊内幽静之地,不是心怀什么不轨之心,而是余安雄那个老家伙看上了李恪的驴子,要死要活的非要李恪借给他骑上几天。
这是要强抢驴子啊,李恪同意了吗?
当然不同意啊,但是不同意又还能怎么办?
一个重伤未愈的李恪根本就打不过人家伏尸百万的余安雄啊,人家可是大唐顶级高官啊。
结果只能忍气吞声的被迫让出驴子,让驴子受辱于为老不尊的“奴隶人。”之手。
可恨啊。
“你说说,我打得过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家吗?”李恪长恨望天,努力的想挤出一滴眼泪:“呜呼呼。”
侯孝满口干舌燥的又饮下一杯水,十分同情李恪:“打不过打不过,连我这般勇猛都打不过,更不用说陛下大伤未愈啊……啊……啊,啊欠。”
李恪赶紧一躲,免得被这个小子传染了防寒。
“哎,春夏交际,要注意身体啊。”李恪满脸关怀的把侯孝满目送出去,心中暗想:余老那个老家伙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别人的罗织?
李孝逸流放启程的那天,大通坊里所有的人都被林由典死死的关在学堂里练习大字,很乖,一个都没有出去。
李恪叹气,但愿余安雄那个老家伙能够安度难关……
天空放晴,阳光洒落到院子里,一朵祥云飘过。
李恪大喜,余安雄那个老家伙一定可以度过难关……
但是突然。
又一个影子飞进院子:“跟我走。”
李恪磨牙:“我不,我伤没好。”
“你走不走?”
“不走。”
星的一声一道闪光,又差点把李恪照射成一堆废墟……
“姑奶奶快走,路上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