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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闲得无聊?”李恪终于忍不住向余安雄摊牌发问,你老人家为何不在家安度晚年,非要跑到我这里来瞎折腾?
余安雄抹掉额头上的大汗,又呲溜猛饮下一杯冰镇果汁,还在李恪努力的扇风下才终于安定下来。
余安雄现在很烦恼。
还是罗织经的事情,侯孝满那个上峰的上峰非常想通过诬陷余安雄来建立自己的功勋,高官厚禄谁不爱?
这是个诬陷成风的时代,里边的危险远远超过的边疆战场上锋利的刀剑。
所以,余安雄不得不飞马前往洛阳,好在太后面前多拍些马屁,以免被罗织小人给陷害了去……
可叹,一个大唐退休的顶级高官竟然干不过一个后辈晚生的官员。
这才是余安雄一碰见李恪就十分狂躁的原因,他要倾诉,以致于失掉了古稀七十该有的涵养功夫。
“要不……”李恪枕手斜躺着,幽怨的看向余安雄:“要不我去杀了那个上峰?”
悄悄地,保证不会留下任何手脚。
“打住。”余安雄又捞起一杯冰镇果汁,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缓慢说道:“我在大理寺历任四十春秋,虽没有狄怀英那般神思,但也知道杀人留影之理,千万不可。”
老家伙非常看重自己在大唐建立的荣耀,不愿意发生任何晚节不保的事情。
李恪叹了一口气:“所以,余老来我这就是为了抒发心中的沉闷之气?”
“咦?对啊,我老人家为什么一见你就想说那么多话?难道你有王霸之气?”
“呸呸呸,你老人家才有王霸之气。”王霸之气在太后的之下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李孝逸仅仅只是因为名字里有一个“逸。”字,就被加了一个谋反之罪。
“赞扬你小子有王霸之气不好吗?”余安雄似笑非笑。
“好个屁,小子我一点也不喜欢王霸之气,越是王霸越容易被太后砍死。”
……
“说真的。”余安雄认真的再次拍了拍李恪的豪车板子:“你小子带此重器,准备要去干什么?”
“当然是准备送人啊。”
“滚,你小子正经说话。”
正经说话:“我此行将欲高歌天地,余老还是不要知道为好,以免节外生枝被罗织小人给罗织了去。”
李恪打算像打出武元庆一样想办法打出武媚娘,只是这个事情还是不把余安雄拉进来为好。
……
“你小子这幅病秧秧的模样是装出来的吧?”余安雄微笑着骑上自己的马,这次在李恪的车上休息让他精神舒畅了许多。
李恪淡淡的看着余安雄甩鞭启蹄:“余老加油哦。”
“哈哈。”余安雄潇洒的扬尘而去,奔向他践行拍马的宏伟大业。
拍太后的马匹也不是什么坏事,好官坏官都能干,不过是拉下不值钱的面子而已。
驴车咕咕。
李恪美美的睡上一觉,心里祝愿余安雄能够获得真正的安定。
美梦里,自己全身是火,狂吼着从火海里跳上一条漆黑的大船,举着刀盾四面厮杀……
东都洛阳已经成为了天下最为兴盛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