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良朴十分悔恨,打谁也不能打骆滨王,他是喜爱好文章的人,打心里就十分珍爱大唐的文脉。
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李恪也十分悔恨,打谁也不能打小学书本的作者啊,只怪自己才疏学浅没能早些制止惨剧的发生。
他丫的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小子你给老夫想想办法。”邬良朴咬着牙沙哑说道。
骆滨王文采飞扬乃是天下一等一的人才,属于天下文脉的精粹,以至于邬良朴恨不得立马就杀掉那头断腿牛给他吃,好好的给他赔个罪。
但骆滨王毕竟又是太后的要杀的人,因此决不能留在旭县,必须要重新想办法藏到别的地方去。
邬良朴十分坚决,哪怕是用再危险的办法也要保护这个天下最会骂人的书呆子。
李恪一边捣鼓着神仙药方,一边点点头。
中华的天下广大,给骆滨王找个可以安身的地方算不上困难。
困难的是,要用什么方法和名义才能让骆滨王合理的离开旭县监牢?
现在牢中的山匪们都是重罪,是不能随随便便就少掉任何一个人的。
尤其是骆滨王一副光头的模样,在牢房里反倒是非常的扎眼,任谁也不可能不注意到他。
厅堂上十分安静,没有邬良朴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被打得昏迷的骆滨王用下神仙药方后也进入了呼吸平缓的状态。
李恪深吸一口气,反身坐回案桌。
案桌上摆放着邬良朴的剿匪纪要,各种细节十分详细。
根据山匪喽啰的供述,骆滨王所在的这股积年山匪数月前曾被另外一股水匪偷袭击败过,损失非常的惨重。
所以后来邬良朴率人围剿的时候才能那么容易的将他们一举荡平。
火并在前,荡平在后,两件事情即是孤立的,又是联系的。
匪与官之间互相周旋很正常。
匪与匪之间发生剧烈的火并也很正常。
这无论的对官还是对匪来说,都是最起码的常识。
但是剿匪纪要你有一个细节还是引起了李恪的注意。
水匪击败山匪既没有抢夺钱财,也没有趁势吞并,只是抢走了山匪中身强力壮的人手,然后就全身而退了,对山匪巢穴里的其他事物根本就不削一顾。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细节,水匪攻击山匪的时候竟然出动的重甲兵,黑色的重甲,全身只有眼睛裸露,披坚执锐猛不可当。
谁也没有想到,水匪竟然有重甲。
“哼!”李恪冷然,数月前攻击山匪的水匪一定是铁拿组织派遣出来的!
铁拿组织抢走身强力壮的人一定是为了“制造”更多的青面战士。
而且这些被抢走的人是匪,不会有人来为他们喊冤,也不会引起大唐官府的多少注意。
抢劫匪贼,向来都是一个隐秘而又干净的行动。
“竟然如此?”邬良朴听完李恪的分析,禁不住有点可怜山匪的遭遇。
旭县能剿灭山匪真的是拜水匪所赐,而谁也没有想到,这股神秘的水匪的背后竟然还有着更为深黑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