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武天俸疑惑看向他的船工,“我大唐有此律令吗?”
船工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回答道:“这个好像……有吧?”
至于有还是没有,人家也是很发愁。
武天俸发恼吼了句“混账。”赶走自己的船工又回头看向李恪道:“那请陛下与贵船主说说,请他让我上船,呃……请他让渡一点主权,我给钱。”
真是有钱任性。
李恪笑嘻嘻的回应道:“主权不可谈判,此乃是底线。再说了,我寄借此船之船主是位得道高僧,人家好清净不爱跟勋贵打交道。”
“我呸,有什么主权不能谈判?又不是不给钱,我拉了一船铜钱,很有钱!”
武天俸这次不光带了钱还带了很多从人和给养。
很显然,自从上次在晋江上尴尬之后,他就改进了自己的办事方式,越来越像是个混迹江湖的老高手了。
孺子真可教。
李恪笑眯眯的说:“啊,原来武兄带了很多钱啊,怪不得你那船吃水那么深,不过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小心碰上大风浪哟。”
“你管不着。”武天俸吼叫,表示要坚决维护有钱人的尊严,“什么大风浪,我用钱砸死它!”
但是吼声才落,天空就响起一声惊雷。
浓云噼啪,似乎就要急不可耐的释放出海上的野兽。
这……真是苍天有眼啊。
海天骤黑。
武天俸吼了一句“我在儋州等你。”便拳打脚踢的让船工拼命往前开。
反正此地快到儋州了,李恪也不可能会跑到别处去。
而且到上了陆地后,自然也就不用再纠缠什么主权问题了。
真是个雷厉风行的家伙。
“爽快!”李恪看着远去的武天俸,又禁不住的得意大笑。
笑得水里的海豚又忍不住跳了出来:你小子好得意哟……
骆滨王走出来奇怪的问道:“我大唐律令真有海上主权说?”
这个家伙不光是伟大的诗人,还曾经是个通晓大唐官典的官员,“海上主权老夫怎就没听说过,一定是你小子又在骗人了。”
言之凿凿,似乎他真是个能看透李恪小裤子的长辈。
“我骗人了吗?”李恪一阵无语,然后又暴跳起来大吼道:“骗个屁,风暴将至还不快跑?”
乌浓的天空又再轰隆,滚滚的雷电眼看就要劈将下来。
“快跑快跑!”李恪拉扯着风帆,不断催促骆滨王调整舵速。
能跑多快就得跑多快。
豆大的雨点很快坠落而来,打得船板嘭嘭作响。
骆滨王手忙脚乱的抱着舵杆,不失的吼叫道:“落帆落帆,你个步兵土鳖快落帆!”
步兵土鳖说的是李恪。
只是李恪不同意此时落帆,雨水虽大,但是浪涌还没有起来。
要趁着刚刚狂吹起来的海风尽量往前开,否则当浪涌提升的时候,即使落了帆也会非常的难熬。
“土鳖、土鳖!”骆滨王吼叫怒骂,他非常反对李恪这种冒险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