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静静的盘坐着,他此时并没有再跟海鸥们玩耍,而是默默的看着李全逸,默默的寻思那份“也许存在的希望”。
明庸扫了一眼快意中的李全逸,又继续琢磨他那替天除恶的事情,他从武器堆里弄了一条标枪,尾部又绑上了合适的绳索,随时都希望能够猎杀到一条完整的大鲨鱼。
风呼浪涌,海船冲过碧蓝的世界。
李恪抬头远眺,眺望前头茫茫无际的方向。
忽然,一片黑压压的鸟群飞上了远处的海空,它们似乎发现了什么,在那个地方的上空密密麻麻的盘旋了起来。
应该是突然出现了“肉食。”才会让这种食腐类的黑鸟变得恋恋不舍。
但这种居于陆地上的腐鸟为什么会飞到茫茫无岸的海空之上?
它们不是懂得浮游的海鸟,在无法落脚的海面上是难以持久飞行的。
这说明腐鸟们很熟悉这片海域,而这片海域应该还在它们往返陆地的极限范围内。
呼呼,风帆发出扑猎的声音。
海船又猛冲过了一道浪波,同时在船身的两侧轰开巨大的浪花。
李恪看着水星飞溅的船头,不禁深吸了一口海风:也许,这里到海盲山已经不远了……
“你真认为海盲山就在林泽之内吗?”李全逸便走边说。
李恪听见声音便放下手中的弓弦道:“周边的海岸都探查过了,这片林泽疑似度最高。”
不过可惜的是,蒸腾茫茫的烟雾是个难题。
即使在海天晴朗的时候,再锐利的肉眼也无法看穿林泽的深处,非常难以探查。
而李泰和明庸划着小艇深入其中,至今也还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线索。
李全逸坐下沙地也拿起一根弓弦,看了看后又放回到石头上继续晾晒。
他非常明白,在潮湿的海洋世界里必须要把每根麻制的弓弦保养好,否则在关键的时候发挥不出弓弦本身该有的力量。
李恪把一条晒好的弓弦收入密封的皮袋子里,拍了拍手问道:“大将军今日爬上海角山,有什么发现吗?”
“老夫望气观海,每天都见有数条大船经过,但一切风平浪静,没发现哪条船有被打劫过的迹象。”李全逸说完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每天盯着天水难分的海面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几天连续看下来,让他受尽了光线折磨的苦楚
尤其这片海域没有发生任何海胡子打劫的事件,让他越来越觉得海盲山是不会藏在附近的。
但李恪不同意,“此地没有发生劫船事件,也可以反过来证明海盲山就在附近。”
因为兔子不吃窝边草,海盗为了隐藏自己的巢穴,他们不会在自己的窝边上打劫的。
只不过李全逸对此仍有不同的看法,“你这推断看似合理,但数天来也没见有半条船进出林泽,也证明了里面没有人迹。”
没有船迹也就没有人迹,这片向着大陆纵深连绵的林泽,在他眼里更像是一个洪荒不变的世界。
说多了李全逸甚至还有些激动:“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李恪挠挠头,知道自己也无法推翻李全逸的说法,只能平静的说道:“大将军请勿急躁,容小子们再探上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