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要紧。”李恪想了想,当年朱棣不是也没改国号,于是就当完全没这回事,“不写齐王了吧,就直接写名字好了,反正跑不偏是本人就可以。”
“呃……”程风没想到李恪在这件事上如此不上心,“王爷,如果将来锦州宜州真的分立,这份协议就是两国历史上最为重要的文件之一,就签个名字是不是太……”
“没事。”李恪大手一挥,“头衔会变,但名字通常不会,所以就这么写不要紧,至于所谓的王号……”
他想了想,继续对程风道:“之前我们不是说过嘛,缓称王,只要没人问,就当这件事不存在,下边我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先把手头这几件事情搞好。”
程风知道李恪所说的几件事分别是什么,点点头:“那就随王爷意。”
李恪这边把字签好,叫人送了两份去客栈交给冯先生,而蓉渝会那边过来接应陈涛的人也已经到了,于是李恪破天荒地设宴款待了他们,也算是为陈涛等人送行了。
第二天,陈涛手下的第一营人马便带上了他们的武器,与蓉渝会接应的人一起,上了船,往涪陵郡而去,陈涛则要再等几天,把第二门要塞炮送上船后再与第二营的人一起出发。
送走了陈涛,石掌柜那边传来了好消息,他试制的改进版本的蒸汽机车试车成功了。
得益于螺栓的使用和薄铜垫片,石掌柜成功地按着李恪给出的第二份图纸造出了一台标准的蒸汽机车车头,但因为他依然无法解决钢管的问题。
所以这个车头的水箱内只放了三根与人大腿差不多粗的热管,而完全没法做到像是后世蜂窝煤般高密度的热管道。
因此,整机的效率还是略低,但比起现在在城里路上跑的那几辆车却要好上许多了。
石掌柜打开机车炉膛后边的盖子给李恪看,“现在就是不知道用多长时间不漏水,这东西在水里泡着,下边又在加温,怕是能坚持到半年就不错。”
“半年已经相当不错了。”李恪伸手摸着管壁上留下的敲敲打打的痕迹,“各方面都谨慎一点吧,暂时一个月停机检修一次,如果发现锈得太厉害或者管子要坏就赶紧更换。
然后铁路公司那边也和王韵说一下,品相好的矿石就别拿去铸造铁轨,直接交给你这边造机车用。”
“然后,这辆车现在试车成功,那就别在库里放着了,直接把我们现在那辆在运营的车换掉,有什么问题,随走随发现吧。”李恪道。
李恪的物理化学知识都大半还给了老师,所以他也没法从更复杂的角度提供更好的建议给石掌柜,他又围着新的车头转了两圈,想起了一件事,道:
“以后这种密闭的水箱里的水,不要直接用井水了,这样……”
李恪边说边用手比划着:“用油布搭一个棚子,各角垂下来,像雨伞那样,然后伞角下边放木桶。
在棚子里架上几口大锅烧水,水汽在油布棚顶凝成的水流到木桶里,再倒进机车的水箱,以后所有的机车水箱全用这种水来驱动。”
石掌柜在一边听得直皱眉头:“王爷,这件事虽然不难做到,不过,有这个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