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房柔知代表他去了,两个女人在码头上表达了一下依依惜别之情,被一些文人和好事者看了去,后来还写成了一出皇后过江的戏文在襄城流传,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楚王妃皇后的地位虽然没有经过册封,但她皇后的地位至少在被废掉之前肯定是板上钉钉的,所以礼部尚书不能也不敢怠慢,排场做了个十成十。
相对的,预备役太子,也就是楚王儿子的仪仗就小了许多,只是排在楚王妃的后面,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甚至都不会被注意到。
这当然不是说礼部尚书失礼,而是按制皇子与皇后出行,就是要按这个顺序和仪仗,他一个尚书自己修改不得。
可这却让楚王儿子有些不爽,但毕竟皇后是定死的但太子还是有变数的,所以他只能忍着,期待着等自己有一天真的当了太子再去找礼部尚书找补回来。
皇后的仪仗晃晃悠悠地上了船,标志着李恪与北岸的联系到此为止,下次如果再有什么官方的来往的话,大概率就是要宣战了。
毕竟在大唐这个时代,两国要么交兵要么交好,一直相接壤却保持着对对方无视的情况是绝对不会存在的。
“其实。”见船离了岸,程风开口道,“我们应该想个办法把王妃留下,或者至少再留下一阵子,这样一旦东边有变,她也算是我们和北岸勾通的一个桥梁。”
“算了。”李恪端着茶杯在手上慢慢转动着,“真的要靠她一个妇道人家去勾通,那我们也不用混了,而且看小楚王那意思……”
李恪冲着还等在岸边、要坐下一艘船走的小楚王努努嘴:“我们如果再把他关的时间长一点,说不定人家就自己跑回去,还不一定要给我们添多少乱呢。”
“也对。”程风点点头,“反正现在元兴皇后和太子都回去了,希望他能多老实几年,最好能一直老实到小楚王登上皇位才好。”
“啊?”程风一愣,“楚王不是春秋正盛?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让太子上位的吧?”
“对。”李恪点头,“所以我也只是说说,因为明显这个小楚王不如他爹脑子清楚。”
程风笑,他没和楚王儿子接触过,所以不清楚这件事。
“所以你看,这就是皇权的麻烦之处,英明神武四个字,我肯定和神武两个字沾不上边,但英明至少是能做到个七八成,可哪怕就是如此。
将来王妃有了孩子,我也不能保证能把他教育到我这样的水平,所以,这种撞大运的事情真是太不靠谱了。”李恪摇着头道。
“没错。”程风深有体会地点点头,“只要养过孩子的人就知道,小孩子是有他自己的那一套的,虽然我大唐私塾先生们常说有教无类,但其实,能学会的那些人一开始就能学会。
而学不会的那些顽劣孩子,永远也学不会,所以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是不是学习能力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如果忘了带,这辈子也就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