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嘛。”程风苦笑,“现在连全州都变成了匈奴人的地盘,我们甚至连写个信过去的办法都没有,到哪去找他们那些洋和尚呢。”
“也对。”李恪点头,“不过我们可以先把县内的机构像刚刚程先生说的那样建立起来,如果到时发现没有中间这个磨合工具真的不行。
那就派人去寻访他们好了,不然,如果等着他们来,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
李恪对于宗教这件事基本上保持着只要不政教合一那就随便你怎么折腾的态度,但他同时也对自己保持着足够清醒的认识。
知道这东西根本不由自己说了算,不仅想拦拦不住,想管也管不了,于是干脆不再去想。
真的要是进入大唐的话,就干脆听之任之,反正凭借他之前的历史知识,宗正教这样发展下去大概率也会走上改革的路子,对于整个历史的发展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如果我大唐不能发展出来的话,那就只能从外边引入了,毕竟是洼地,没办法。”程风苦笑着点点头,再次看向窗外。
河边北方的使团已经全数上了船,刚刚离港,但因为礼部这些人迷信一切事情最好都在太阳出来之前完成。
一惯出发很早,所以虽然皇后过江这件事在江南边的仪式已毕,但其实时间还不到中午。
李恪索性就在这里点了午饭,和程风继续聊国家治理的事情。
“类似的结构放在一府一州甚至一国就不行,因为后者的面积太大,面积大了,各地的气候和地理不能统一。
这样大家的利益所在和想法就不一样,所以不能简单的这样处理。”等菜的时候,程风继续道。
类似的情况李恪知道早就有成熟的解决方案,但他还是想听听程风的想法,于是问道:“程先生准备怎么办?”
“府和州在这件事上可以选取同样的方案,因为有些大府的占地不见得比小州小。”程风道,“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县府州分开,在县内有职务的。
不能在府内有职务,在府内有职务的,不能在州内有职务,虽然都还是通过各个地方的人去推举,但一层推举一层,中间互相不能交叉,这也是最重要的。
不能让一个人只手遮天,否则,州府的主官如果是同一个人,那么他无论再怎么自证,也难保会偏向自己所在的府县,这样,对其他地区来说就非常不公了。”
李恪赞许地点点头,别的不说,至少程风的思路是非常清晰的。
“因为每个地区的情况都不一样,所以这时就不能让产业或者说作坊主这些人上了,他们往往只能管到自己的那一小部分区域,太远的地方照应不到。
而且不是说同行是冤家,比如不同地区的两个铁矿的矿主因为一件事打起来,那也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