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莲站在大殿外面,午后的阳光正当刺眼的时候,即墨莲眯了眯眼,迎着昊阳看去,却见本该是金黄色泽的光芒转变成了一串串七彩色泽洒向整个大地。
在大殿中有些憋闷的心这一刻奇迹般的好转,若不好好享受这等大好光景岂不可惜?
刚准备踏下台阶,赫连澜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大小姐,你是不是还在责怪本王,这才赌气选了三皇弟?”赫连澜的话里更多的却是自得。
以他的身份条件,莫说即墨莲作为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病痨鬼,就是那些身份了得,长相更是不俗的大家千金也合该被自己吸引。而即墨莲难得有机会在自己面前挺直了腰杆,她当然会趁这个机会将以前受的委屈一并还回来。
背对着赫连澜,即墨莲刚刚变暖的双眸又一次幽深起来,她闲闲地问:“何以见得?”
赫连澜没有急着回答即墨莲的问题,而是几步站到即墨莲面前,用居高临下的气势解释他自认为的一切:“先,本王是人人都知的文雅贤王,而三皇弟却是杀戮成性的煞王,是个女子都改知道如何选择,再来,之前几次我们的不欢而散让你对本王有些误会,女子嘛,总会有些小骄傲,跟别扭,这本王可以理解,最后,这是左相的意思,若本王猜的不错,大小姐跟左相的关系并不好,所以左相的决定大小姐通常会反驳,即便是赔上自己的幸福,甚至是生命。”
最后几个字赫连澜说的尤为重,他意在警告即墨莲,进了煞王府的下场是非死即伤。
对赫连澜这种自以为是的猜测,即墨莲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她止不住笑出了声,银铃般清脆的嗓音犹如天外来音,让人忍不住沉沦,赫连澜只觉得心口一阵急速跳动,他望着即墨莲的眼神越的热切。
“呵呵呵…”即墨莲笑道:“赫连澜,直到此刻我才真正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
“哪句话?”
“夜郎自大。”即墨莲讥讽地说道。
“你——”
赫连澜刚刚高涨的情绪像是瞬间被熄灭,他脸色转青,额头更是青筋直冒,即墨莲嘴角勾起的嘲讽弧度跟赫连宵的一模一样,这也让赫连澜忆起刚刚在大殿中自己所遭遇的一切,若是有可能他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不过,当即墨月的那张委屈的小脸在他脑中一闪而过时,赫连澜将怒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他暗暗吐出一口气,用尽量缓和的语气说道:“大小姐若是还有气,尽可以朝本王撒,本王是男子,撑得起小姐的拳脚,但作为一个心仪小姐的人,本王还是想跟你明言,这外界对煞王府可怕的传言尚不及煞王府真实面目的十之一二,本王实在不忍心看着小姐入得狼窟。”
即墨莲虽然不怎么看好煞王府,可赫连澜这么贬损煞王府,岂不是质疑她的眼光?这让即墨莲心生不悦,她紧蹙眉头,声音有些冷,有些暗。
“赫连澜,你不如赫连宵这不是你的错,那是因为你母妃没将你生好,可你在这里以贬低他人来达到抬高自己的目的那就是你的不是了,你瞧瞧你自己,无论是长相,武功,度量,还是财力,哪一样比得过赫连宵?以我之见,你跟即墨月还真是天生一对,在此,那我就先祝你们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