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不好了!你快来看看吧!”屋外一阵焦急的声音传来,接着便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连滚带爬的倒在屋里。
张景云和九叔面面相觑。
九叔的徒弟文才和秋生听到动静,探出头看到来人一脸疑惑,这是镇子上的阿方,家里还有一个弟弟阿平。
“阿方,发生什么事了?”
九叔询问,阿方双腿还有些打颤,扶着旁边的凳子站起来,没想到凳上的花瓶跌落砸在他头上竟晕了过去。
“这…”
九叔见状也是无奈。
他转头反而向文才和秋生说道:“都看到了吧,有些时候,我知道你们很急,但是,先别急!不然你看看这算是什么事?”
文才和秋生相视一眼。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这个阿方肯定遇到了什么难事,还是把他叫起来问清楚最好,晚了可能会来不及。”
张景云说着来到阿方身前伸出手,在他身上轻点两下,一股内力入体很快就清醒过来。
九叔面色惊奇,张景云这手功夫,倒是很有玄妙,以九叔的眼力竟都没有感受到法力的波动。
张景云用的是内力,和法力不同,九叔是修道之人自然感受不到,事实上法力虽然强大,内力也不可小觑。
有些时候内力还是很好用的。
“九叔,快去救救我弟弟吧!”
阿方醒来二话不说抓住九叔裤腿,使劲的摇晃,差点将裤子扯下来,九叔连忙安抚答应。
“别慌,带我去看看。”
很快,众人在阿方的带领下出门,这段时间张景云在义庄修炼符箓,遇到这种事自然会同去。
路上,阿方讲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兄弟二人的房子附近有一片芭蕉林,里面的芭蕉树有几米高,一直都没有什么异常。
可就在刚刚,芭蕉林里忽然闹鬼,好像活了过来,见人就吃,阿平就是被芭蕉林“吞了”。
现在只怕已经凶多吉少。
当时情况危机,阿方隐隐约约间,看到一道红影,不知道是人是鬼,反正芭蕉林里肯定不干净。
一行人很快来到阿方家里。
阿方和阿平兄弟住的是简易木屋,旁边都是成片的芭蕉林,房间里的灯还没有熄灭,饭菜还有热气。
张景云鼻子微动轻轻一嗅。
九叔问道:“怎么了?”
“有阴气!”张景云正色说道。
不知是不是和董小玉纠缠太久了,张景云对鬼物身上气息格外敏感,一闻就能感觉到,而且非常精准。
这间房间里张景云也闻到了。
九叔虽没闻到,但是身上的符箓,在微微发热,显然说明此处真有不干净的东西。
在屋里检查一番,众人来到屋外,很快就在一扇后窗户下发现两条红色的细线,一直延伸到芭蕉林中。
红色的细线上还绑着两根红蜡烛,蜡烛点燃一半才熄灭,红红火火的像是拜堂成亲。
在两根红线中间,依稀能观察到,地上有拖拽的痕迹,不出所料的话阿平就是从这里被拽进的芭蕉林。
“景玄,你怎么看?”
九叔蹲在地上捻了一点泥土观察,然后看向张景云,而张景云,自从看到这片芭蕉林心中就有数了。
“有红线牵引,红烛相伴,师叔,肯定是有颗母芭蕉树成精了。”张景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为什么是母芭蕉树成精?”
文才和秋生好奇问道。
九叔一脸黑线,“你们两个蠢材,听不懂话里的意思吗?芭蕉树还分什么公母?
是有女鬼寄生了其中一颗芭蕉树,制造洞房花烛的幻觉,来吸引男人走进芭蕉林吸收阳气。”
文才和秋生摸了摸头不敢多说话,旁边的阿方听到九叔的话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九叔,您救救阿平吧!”
九叔叹了口气。
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阿平的结局,恐怕在场众人都有数,张景云目光一扫最终落在几颗芭蕉树后。
张景云几步上前一把剥开芭蕉树,先是一苍白的手臂垂落,接着一个长得很阿方七八成像的男人倒在地上。
“阿平!!”
见此噩耗,阿方嚎啕大哭。
文才和秋生将兄弟二人带回屋里,只剩下张景云还有九叔面无表情的站在芭蕉林前。
“恶鬼害人,真是不知死活。”
九叔眼中少有的凌厉。
“怎么能想办法把她引出来?”
张景云看了看眼前的这片芭蕉林,少说也有几十亩地,如果是普通女鬼他可以凭借黄金瞳确定位置。
但是寄生芭蕉树的女鬼不太一样,相当于芭蕉树就是女鬼的身体,只要她不现身,张景云也没办法。
“看样子,只有童子身才能将女鬼引出来,师侄,我看你年纪轻轻,应该还是童子吧?”
九叔有了主意看向张景云。
“童子身?这我还真不是。”
张景云无奈,修道很重视童子身,很多人都认为不破身修炼速度快,实际上有一定的依据。
适时,文才和秋生并肩而来。
张景云和九叔相视一眼就能确定,这两个货都是货真价实的童子鸡,本来秋生是有机会破身的。
好在张景云救了他的道途。
提前把董小玉给降服了。
原剧情中,秋生也算是一代猛人,能跟宁采臣一较高下,荣获亡灵骑士的至强封号。
正因为张景云的插入,秋生保留了童子身,他和文才二人,需要有一个来吸引女鬼。
最终还是秋生接下重任。
毕竟秋生的武功是有两把刷子的,同门一场,张景云有机会也会指点指点他修行国术内家拳。
“师父,怎么吸引女鬼?”
秋生胆大心细问道。
九叔说:“首先把自己簪花挂红,扮成新郎样子,再用红绳做红娘,绑劳龙凤烛。
接着点燃龙凤烛,将红绳的一端,抛入芭蕉林,另一头带进屋里绑住自己的脚指头,记着不能打死结。
最后提起精神假装睡觉,只要女鬼现行,你就大喊大叫,文才藏在你床底用法器镜子照死女鬼。”
秋生和文才听完便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