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上值,沈之礼带着自己被妹妹包扎好的手指在他那些下属面前炫耀了一整天,明里暗里都在说他妹妹有多好,哥哥受伤了立马就给他包扎好了,他妹妹天下第一好巴拉巴拉的……
女儿家的娟帕,那都是较为粉嫩的颜色。
沈舒窈那时手边就只有条嫩粉色素娟罗帕,便随手给沈之礼包上了。要是知道是这情况,她肯定说什么都不会给他包扎的。
她大哥脸皮厚,她脸皮可薄着呢!
下属们面色严肃的继续站岗,但是握着腰间佩剑的手却在渐渐握紧:别说了!统领你都说一整天了……
都知道你有个好妹妹得了吧!知道你妹妹有多爱惜你这个哥哥得了吧!
话回正题。
江承徽听见沈舒窈的询问,转头朝着她点了点头。
“那便劳烦敏容郡主了。”
沈舒窈内心难言的感觉,她感觉江承徽称呼她为敏容郡主,总感觉拉远了两人间的距离。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三公子不必如此生疏唤我,你于舒窈有救命之恩,你直接唤我舒窈便可。”
江承徽听见沈舒窈的话,也没有客套,含笑点头,轻启淡色丹唇,唤出了他偶尔在京中碰见沈舒窈时心底呼唤的名字。
“如此,承徽便也不客套了。舒窈可唤我为承徽,或许,待我及冠之后,亦可唤承徽表字。”
沈舒窈被江承徽话语间呼唤了她的名字,顿时只感觉浑身犹如有电流窜过般,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有种难言的悸动从心底升腾而起。
“嗯。承,承徽,我先帮你把伤口里的碎石挑出来。”
沈舒窈唤江承徽的名字时好似舌尖被烫到了似的,有些磕巴。
唤出名字后,自己脸颊竟然先红了。
江承徽倒是没有看到沈舒窈此时的脸红姿态,他刚好回转过了头,闻言也只是点头。
“好,那便劳烦舒窈了。现下还算不得安全,那疯马虽然一样也被河水卷走了,但这边也是较为危险的,这边凶猛的野兽不少,我们不能在河边久留。得找一处安全的地方,等待救援。”
“好。”沈舒窈应声,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给江承徽后背清理掉一些较大的碎石。
小石子得等到被救后由大夫清理,现下她只能给他清理一些大石子,再简单包扎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