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莫名其妙的会感觉到伤心，这或者是某件外事的刺激，也可能是内心的自我调节，但在我看来悲伤并不是一件坏事。”

林凡笑了笑，“天，你这说辞可安慰不了人。”

吕明天的眼睛亮晶晶的，“我本以为你找到我会说一句，我有故事你有酒吗？”吕明天又无奈道，“但结果是酒还是你请的。”

林凡哈哈大笑，他喝酒想起来的第一个人就是吕明天，吕明天和他很像，也最可能了解他，所以吕明天不会问林凡为什么不开心，他只会陪着一起喝酒，这是一个很理智的人。

“还在琢磨你那小说？”

“总要找点事情去做，我财的梦想就指到这上面了。”说到这里，吕明天又是一顿，“其实我的终极梦想是成为一名导演。”

“为什么？”

吕明天忽地叹了一口气，“人这一辈子太短，你在世上还有人记得你的名字，倘若你死后几十年，你在世上的痕迹就完全消失，甚至连你的子孙后代都不会记得，如果我成为一名导演，我拍作品，只要网络还存在，它就会一直保留。几百年后的某个下午，有个人无意中看到我的作品，他觉得还不错，然后特意去看看是哪个导演的作品，我就又活了。”这一刻吕明天竟有些狂热。

“男人的终极梦想是流芳百世或者遗臭万年，你倒是与众不同。”

“我只是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我不可能改变一个时代。”

林凡读懂其中的意思，吕明天的不狂言不是怯懦，是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并真的去努力。

“天，为什么不找一个女朋友？”

吕明天一愣，脸上似乎在犹豫，“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我自卑。”

“为什么？”林凡是真的惊讶。

而吕明天像是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知道我一直渴望一个完美又浪漫的爱情，我想娶到一位智慧，可爱，谈吐好的女生，我想她是长，有酒窝，身材要好，要爱笑，因为和爱笑的人生活在一起才会有希望。

所以你觉得这样的女生是我能拥有的？我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只有我优秀，才能遇见这样的优秀女孩子。”

林凡摇摇头，“你这不是自卑，不过是太理智，你将问题考虑的太透。”

“不，我害怕。读过的书越多，看过的东西越多，你便会明白爱情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柴米油盐，倘若爱情掺杂了这些，那便不是了爱情。我也不想让自己的女人跟着自己吃苦，那么不如自己先努力着。”

林凡看着眼前的吕明天，头有些长，简单的服饰。带着琥珀色大框眼镜，眼睛很大，眼睫毛很长，寝室的人都说天长了一双比女人还好看的眼睛，只是此刻眼睛中满是深沉。

“何必对我说这些？”

“你既然让我来陪你喝酒，想必是把我真的当兄弟，我想着总不能对兄弟撒谎吧。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心里憋得时间太长想要找个人倾诉。”

林凡第一次察觉到吕明天欢乐外表下内心隐藏的不安和悲观，有时候人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