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有这么厉害?”姜晴保留怀疑。
苏千艺也不急着跟姜晴解释,刚要带姜晴离开,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还有,她的车哪去了?
姜晴指了指路边的一个停车位,面不改色地说:“喏,你的爱车不在那里吗?”
“真是见了鬼了。”苏千艺揉了揉眼睛,“那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想那么多干嘛,赶紧带我去找那个你说的知道钱进来下落的人。”姜晴催促。
在路上,姜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千艺,你能够通过自己的关系网知道钱进来的下落,那你知道他为什么逃婚吗?”
“为什么?嘿嘿,因为他的生意出现问题了呗。”苏千艺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分明知道内情。
“别吊人胃口了,说明白点。”姜晴风情万种地白了苏千艺一眼。
苏千艺失笑,摇了摇头,说:“跟你关心的金矿有关,据说,那座金矿发生矿难了。”
“靠,严重吗?”姜晴追问。
“你指的是人员伤亡吗?”苏千艺捕捉不到姜晴具体关心哪一点。
姜晴对死没死人这种事不感兴趣,“我是想问你,发生矿难,这金矿应该还进得去吧?”
“这个不好说。”苏千艺打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说,“矿洞塌了,一旦涉及到了人命,惊动了上面的人,这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闻言,姜晴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苏千艺察觉到了姜晴的小动作,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姜晴,我才发现,你还挺神秘的。在你身上,或许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吧?”
“那可不,比如我什么时候来大姨妈,又喜欢什么样的男生,还有我不是人是神,这些我能告诉你吗?大家熟归熟,终究要有自己的一些小秘密,是不?”姜晴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发现你开玩笑的功力见长,姜晴,想不到你这么善于说笑。”苏千艺没把姜晴刚才的那些话听进去。
姜晴故作不在意,有些时候,她罕见地说一些真话,可为什么效果偏偏总是适得其反呢?
也许是她太不女巫了吧,谁知道呢!
苏千艺开着车,在前方岔道口拐弯,驶进了一条土路。这路上坑坑洼洼,姜晴坐在车内,感觉像极了坐摇摇车。
终于到了目的地,苏千艺下了车,指着前面一排破旧的民房,说:“前面就是了。”
姜晴朝着苏千艺所指的地方看去。
眼前的房子只怕已有百年的历史,土砌的外墙,被风雨侵蚀,墙面斑驳不堪。走近一看,发现瓦片上面还长着杂草,墙角的苔藓绿油油的,似乎在诉说着这些低矮平房的历史。
姜晴有些不确定地问:“确定是这?”
“别废话,跟我走就是。”面对姜晴的质疑,苏千艺不以为意,大步朝前走去。
她带着姜晴来到一座墙面脱落的平房前,那生满铁锈的大门,让姜晴挑了下眉。她往铁门里面望去,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苏千艺伸出手,在墙上的门铃按了一下。
不多时,有个身形佝偻的老人走了出来,苏千艺喊了声:“古伯伯,乐天在家吗?”
“在,苏小姐,这位是?”老人耷拉着眼皮,朝姜晴看了一眼。
“古伯伯,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姜晴。”说着,苏千艺给姜晴使了个眼色。
姜晴总算上道,知道主动打招呼,向老人家问好。
老人带着苏千艺和姜晴进门,等进去以后,姜晴才发现,这房屋里面,跟外面破旧简陋的现象,简直有着云泥之别。
淡淡的檀木香味充斥着整间屋子,镂空的雕花窗棂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客厅里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案桌,案上摞起一堆厚厚的名人法帖,还有几方砚台,以及那插满了笔的笔筒。
姜晴这吃惊于苏千艺要找的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来历,老人忽然指着左厢房说了句:“苏小姐,少爷在里面,你们自己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