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修士一想也对,于是又手忙脚乱地帮齐修士松了下纱带。
孙天师处理好齐修士的伤口之后,然后又撕下了齐修士自己身上的衣服上的几快布条,在纱带外面又裹了一层。
这时候,齐修士疼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了,孙天师看他靠在大树身上喘气忍着,不叫出声来,心中不由非常感动。
然而,感动归感动,心里却想着,齐修士答应的那十万块,他会不会兑现。
而赵修士别看只拿三成,却是显得比孙天师还要着急。
就在这个时候,齐修士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扭头问高修士道:“对了,高老弟,你刚才也看见了我的肠子,我的肠子,变没变颜色啊?”
高修士刚想实话实说,孙天师立刻向他做了个不要说出真相的手势。
高修士若是说出真相,非把齐修士吓死不可,因为齐修士的肠子,全都变成黑色的了,弯弯曲曲的,像是黑管一样。
孙天师怕吓死齐修士,而赵修士却是惦记着那十万块,于是道:“虽然齐兄现在没有危险了,不过预后之事,还得靠老孙啊,俗话说,破财免灾……”
齐修士一听,掠了赵修士一眼,接着,什么也不说,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写下了整整十万块的欠条。
齐修士写完,将纸条递给孙天师。
孙天师接过,认认真真地看过,然后,看着齐修士的眼睛,道:“咱们谁跟谁啊,大家都是兄弟,相互做点事,也是应该的啊!”
齐修士也看着孙天师的眼睛,道:“亲兄弟,明算帐,老孙,你就不要客套了。”
赵修士身体向孙天师这里一靠,睁大眼睛,看那纸条上的数目。
齐修士又掠了赵修士一眼,然后看着孙天师道:“老孙啊,这十万块,我只是感谢你的,你可不要用到别处啊!”
孙天师的眼睛,斜视着赵修士,道:“呵呵,别的不说,赵修士和高修士两位老弟,都帮了你的忙,不能让他们白忙活,这样吧,这十万块,我要六成,赵修士和高修士两位,和各要两成吧。”…
赵修士一听,顿时气结,然而,却又无话可说,论处理人情世故,到底还是孙天师厉害。
就在此时,做完手术,耳朵反而变得极灵的齐修士,突然听到了一阵让他毛骨悚然的索索声,从一边的荒地里传了过来。
齐修士立刻道:“不好了,我们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可能有更厉害的家伙,向我们偷袭过来了。”
高修士仄起耳朵一听,也似乎听到了异样的声音,便抬眼看着孙天师,目光里的意思是:“老孙啊,要是来者不善,齐修士现在没有战斗力,而赵修士又是个老滑头,只有你我,和来者拼了吧?!”
孙天师也听不到了那种声音,却是朝着高修士一摆手,坚决不同意破釜沉舟。
突然,天空一暗,日光全无,四人一下子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
紧接着,四周除了那恐怖的索索声,就是他们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了。
在这一段异常紧张的时间里,耳朵变得异常灵敏的齐修士,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那声音上,他想辨听出,那个声音,是一个什么来头。
赵修士听到了,那个声音越来越近,随着声音渐渐地变大,空气之中,又出现一股非常奇特的腥臭味道,赵修士心里,开始琢磨着,如果来者是一个强大对手,自己怎样体面地保命。
论修为,赵修士在四人中最低,现在没有孙天师、高修士那种飞一般的行动能力,害怕得几乎要窒息了,听着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就觉得自己好象是一个在等着被处死的死刑犯一样。
就在这时,听觉最灵敏的齐修士,在一个精神恍惚之间,突然感觉到,那个声音竟然听不见了!
齐修士心里剧烈地一抖,心道,难道那个非常厉害的家伙,已经现自己和另外三人,正在屏息,准备进攻了?
这时候,四人全都屏住全部气息,和那个声音较量,不让来者现自己。
在异常紧张的状态里,过了足足有五六分钟,突然,传来一阵极其急促而且非常清晰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