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是我一朋友的,他过世以后就一直空着,你们若不嫌弃就将就用吧。”
“真的?那多谢白叔了!我这就去把飘飘他们叫上!”夜千鸢欣喜不已,赶紧去召集大家伙。
御孤壑目送她跑远,正准备从奶娘手中接过儿子,突然眸光落在自家娘亲脸上:“娘,为何气色如此差?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金洛樱没想到儿子如此细心,一眼就发现她不对劲儿,正犹豫着要如何说呢,白月光突然搂住她肩膀,替她开了口:“你娘怀了身子,因为害喜都没进什么食物,气色确实很糟糕。”
“娘?”御孤壑为之一愣,虽然他有想过会这种事,但真正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
“我没事,你和鸢儿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正好帮你们打打下手。”金洛樱微微笑道,不过笑容中还是有几分别扭。
“那以后金宝就由我们自己带,你多休息,别太操劳。”御孤壑从奶娘手里接过襁褓中的儿子。
“金宝还是跟着我吧,你白叔说他可以帮忙的。”金洛樱一听他如此说,立马就伸手要去接孩子。
她现在是孕妇,御孤壑哪可能再让她抱孩子,可不等他抱着孩子避开她的手,白月光先一步搂着她挪了一步,然后没好气的斥道:“你抱什么抱,又不是不给你看,不知道自个儿现在是何情况么?”
金洛樱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让他说得没话反驳。
御孤壑笑道:“娘,你就听白叔的,可别让白叔和我们急眼。”
他的笑让金洛樱别扭的心松懈下来,她不介意任何人的目光,但唯独介意儿子的反应。毕竟从小到大,她都亏欠着儿子。
白月光虽然不满金洛樱想抱孙子的举动,但随后他走到御孤壑身前,将襁褓接过去,板着脸道:“你们忙你们的,金宝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不就是看孩子嘛,为了自己的孩子就当提前练习,算下来也不亏。
御孤壑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恐怕打死他都不会把儿子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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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给他们介绍的一处地方在主城的街角,虽然不是正街,但行人都会从此经过,偏僻又不失热闹,正合了御孤壑的心意。
而且铺子还是两层楼带后院的,简单又宽敞,夜千鸢也是喜欢得不得了。
听说他们要开药铺,邢飘飘和宫无意他们都纷纷赞同,一个个积极得不得了,当天去了铺子就忙活起来,打扫的打扫,清理的清理,该拆的拆,该换的换……
翁忆忙得满头大汗还忍不住笑说道:“也就三公子有底气敢开药铺,换我我想都不敢想。等药铺开张,我就跟三公子说请他教我医术,以后三公子不在艮月国的时候我就帮他打理药铺,嘿嘿!”
翁恋立马泼他冷水:“就你,还想行医?你有那个天赋吗?可别砸了三公子的招牌!”
翁忆不满的瞪她:“怎么,还看不起你哥我?几年时间不够我学会,几十年、几百年总够我学会吧?”
“噗!”夜千鸢正巧从他们身旁路过,听到兄妹俩的对话顿时忍不住喷笑,然后半开玩笑的朝翁忆问道,“你真想学医?”
“小主……我……嘿嘿……”翁忆抓头,不好意思的傻笑。
“想学就去拜师啊!”夜千鸢朝某一方向抬了抬下巴。
她虽然笑着,但并非开玩笑。
比起做人家的供奉,她宁可做他们师父师母,待将来也有足够的理由帮他们一把。
翁忆都有些不敢相信:“小主,我真的可以吗?三公子会收我为徒?”
夜千鸢剜了他一眼,一副他不争气的样子,接着就推了他一把:“带着自信和诚意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翁家嫡系血脉给自己当徒弟使唤,想来她家男人是不会介意的。
而且在某种程度上还能给御家添堵,想想就很美好!
有她鼓动,翁忆自然是信心大增,还真朝着御孤壑跑去了。
夜千鸢回头看了看偷笑不止的翁恋,正想跟她说话,突然从大门外进来一女子。
女子二十多岁的容貌,穿着打扮简单但不失富贵,举手抬足都较为优雅。
“请问你有事吗?”夜千鸢立马上前问道。药铺还没开张,自然不会是来看病的。
“你是夜小姐吧?”女子嗓音清润温柔,似是察觉到夜千鸢忽冷的神色充满敌意,她随即介绍起自己,“我是薄家人,不知夜老爷可在,能否给个机会让我拜访一下夜老爷?”
“我爹外出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夜千鸢面无表情的回道。
这几大家族消息不是一般的灵通,连他们在这里都能立马知道。而且一个个如饿狼扑食般争着上门,看来这艮月国拉人头的竞争压力不小啊!
她舅舅也算有远见,先一步消失,这下他们在面对别人邀约时也能找到借口了,毕竟家主都不在,他们做儿女的哪能擅自做主?
“夜老爷为何事外出?你们不是刚到主城吗?”女子自然是不信她的话。
“我爹的一个老朋友在外面出了点事,他去帮忙了。”夜千鸢知道她一定去过庄院,既然对方一点都不掩饰在暗中监视他们,那她也直接道,“我知道你们几大家族的用意,都是想招揽我们夜家做你们的供奉,不过这事得由我爹做主。你看这样行不,等我爹回来你们再与他说吧,我们现在忙着张罗生计,事关家族的大事我也做不了这个主。”
女子看着各处忙活的人,随口般问道:“不知你们做何生计?”
夜千下巴微微抬起:“我家世代行医,兼贩卖药草、丹药为生!”
女子像是不敢置信似的:“你们家有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