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曳张了张嘴巴，总觉得这些东西很眼熟，但是一下子根本想不起来。

“看不懂吗？也对，这些数字和之前那些相比就没有什么规律性了，一般对这个不敏感的人根本看不懂，就连我也是思考了三分钟才反应过来，不过.”

托尼斯塔克笑着歪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旋即他又轻轻打了个响指。

“你现在再看看呢？”

响指声落下，虚拟投影瞬间发生了变化。

每一条数字排列的后方，都同时多出了一条新的数字组合。

172.234.25.15――2022.01.05

104.21.569.12――2017.06.29

“嘶！？”

张曳猛地抬起了头，手掌捋着自己的头发，略有深意的看向了对面的托尼斯塔克，短暂沉默之后，他不敢相信的开口道。

“这应该不会是我所想的那个东西吧？”

“正如我所说的，张曳，有时候答案早就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只是结果让人难以相信罢了。”托尼斯塔克很喜欢看到张曳这么震惊的表情，这让他很受用。

“你所接收到的信息，诡异且富含规律，这让任何人看到这个都会把它想得过于复杂，我一开始甚至以为这是某种电子病毒，或者是什么诡异的生命方程式，但事实并非如此，如你所见，这些东西是.”

不需要托尼斯塔克的解释，张曳顺势道出了答案。

“这是那些该死的ip地址”

“bingo！”

托尼斯塔克轻松一笑，不过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也不轻松。

“很惊讶对吧，我一开始也很惊讶，甚至我还想骂人，如果你接收到的信息没有错误或者疏漏的话，是的，这就是那所谓的‘污染’所隐藏的东西了，甚至它们一点也没有要隐藏的意思.”

托尼斯塔克后面的话张曳已经听不到了，他现在全然进入到了头脑风暴之中。

现在他知道那些情绪的来源是什么了，那些喜悦、悲伤、愤怒、恶毒的情绪再次涌了上来，不断冲击着张曳的脑海，让他难以集中自己的思绪。

迷茫之中，张曳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虚幻了起来。

黑暗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占据了张曳自己所有的视野。

耳边，托尼斯塔克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远远，整个空间都显得空旷了许多。

而张曳的思绪则是不断地粘稠了起来，就像是蜂蜜一般，难以流动，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泥泞，让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昏暗之中，一双手伸了出来，手指在键盘上轻快的跳跃着，仿佛是在钢琴上弹奏着一首优美的旋律。

一个个文字和单词被输入到视而不见的系统当中，每一个按键都显得那么的沉重，但又像是水滴落在浴缸中般清脆。

那是一种无声的对话，是与机器的讨论，又像是一种别样的自嗨。

同时，画面逐渐明亮了起来。

一页页漫画开始飞速的滚动了起来，各式各样的漫画剧情在张曳的面前翻过，一段段对话，一个个表情，夹杂着各式各样的情绪，让张曳有种反胃的眩晕感。

突然！

一个手掌拍在了张曳的肩膀上。

引得张曳打了个激灵，思绪也回到了现实。

“喂，你没事吧？”入眼所见的，是托尼斯塔克那略带关心的神色。

“.呃，我，我没事.”

张曳强行笑了下，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我只是想喝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