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是什么。

从目前自己所掌握的证据来看，污染应该是从更高规则存在的情绪和目光中所诞生出来的产物。

污染会重塑多元宇宙当中的一切造物，并且会创造出一些凌驾于多元宇宙之上的诡异宇宙，也就是类似黑牌纠察队那种诡异的上层叙事者。

他们基于多元宇宙当中诞生，是镜子的另外一面，也是诞生于污染又不断滋生出新的污染的扭曲巢穴，是代表着不详的现实阴影。

而黑暗多元宇宙，本质上虽然是多元宇宙的对立面，但是究其根本，那些黑暗多元宇宙依然没有跨过那面‘镜子’，本质上来说，它们是多元宇宙的一部分而已。

所以巴巴托斯又怎么可能会是污染的源头呢，双方根本不在同一级别，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但也正因为如此，话到了嘴边，张曳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奇异博士和惩罚者解释这一切。

因为看着那龟缩在牢房的角落，缩成一团阴影的诡异蝙蝠侠，张曳的脑海之中猛地闪过了一个画面。

那还是他穿越之前的部分记忆，来源于蝙蝠侠：疯狂之城。

事实上，不是没有每一个蝙蝠侠都是布鲁斯韦恩，而在某一个独立的宇宙当中，确实有这么一个诡异的蝙蝠侠，它诞生于哥谭之下，来自于这个城市背面的另一个哥谭。

“亚瑟·阿卡姆。”

张曳漫步来到了牢房门口，口中轻声念诵出了这个名字。

牢房内部的诡异蝙蝠侠听到这个名字后，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但随后它就继续回到了蛰伏的状态，口器中发出阵阵低鸣声。

“亚瑟阿卡姆”奇异博士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在确定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之后，他好奇的问道。“那是谁？”

听到奇异博士的疑问，张曳的目光沉了下来。

“那是一个悲惨的孩子，也是疯狂哥谭的蝙蝠侠，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痛苦和绝望，并化作纯净的养分为巴巴托斯进行补给”

亚瑟的故事并不算长，他的父亲原本是阿卡姆疯人院的建立者，主张的是用精神科医术来治愈罪犯，但让他父亲没有想到的是，他踌躇满志的想法却为他带来了灭顶之灾。

一个从阿卡姆疯人院逃出来的罪犯不仅没有变得更好，反而是用一种极其残忍的手段虐杀了他的妻子和女儿，只剩下了他的儿子亚瑟。

而亲眼目睹了母亲和妹妹被残忍杀害的亚瑟，从那一天开始，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变得痴傻呆滞，整日一人独处，还经常自言自语。

不得已，亚瑟只能住进了父亲的疯人院进行治疗，而他的父亲也疯狂的寻找着治疗自己儿子的办法。

过了很久之后，动用了各种手段都无法将自己儿子治好，亚瑟的父亲逐渐变得癫狂了起来，他听闻了哥谭的古老传说，知晓在这城市之下有一个古老的神明。

于是他放弃了科学的精神医术，转而投向了禁忌的古老知识。

亚瑟的父亲祈求古神能够治愈自己的孩子，不管是怎样的条件他都可以接受，而那个所谓的哥谭之下的古神，则正是终焉之龙巴巴托斯。

亚瑟身体里的痛苦和绝望引起了巴巴托斯的兴趣，祂非但没有治愈亚瑟的意思，反而是强行将亚瑟带到了哥谭之下，并捏出了一个复制体，化作亚瑟的模样送给了亚瑟的父亲。

真正的亚瑟被赋予了古神的力量，为了品尝到他身体里更大的绝望和痛苦，巴巴托斯在哥谭之下复制了整个哥谭市，将这里打造成了一座永世轮回的疯狂之城。

这里有蝙蝠侠的所有敌人的疯狂复制品，也有着所有哥谭的市民，他们全都是被古神亲手捏出来的造物，每一个都是极端疯狂的代名词。

就这样，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座隐藏在哥谭之下，象征着哥谭黑暗面的被称为‘疯狂之城’的巨大复制品便被制造了出来。

当然，两座城市之中也不是没有交流的，疯狂之城之中同样也有着猫头鹰法庭，那些陷入了疯狂和混乱的怪物们，也想要从地下脱离束缚，爬出深渊。

他们寻找着各式各样的办法，试图来到了地上世界。

谁也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个复制品杀掉了本体，混入了上层哥谭世界，也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个扭曲的怪物就隐藏在哥谭的阴影之中。

张曳眼前的这个诡异的蝙蝠侠，便是诞生于疯狂之城当中的亚瑟·阿卡姆了，而在那个世界里，古神所捏出来的那个亚瑟的复制品，则是一直在哥谭长大。

作为古神的造物，同时也是疯狂与混乱的代名词，那个亚瑟的复制品喜欢身穿紫色的衣服，用白色的颜料在脸上涂抹着夸张的妆容。

而他也有了一个新的称号——小丑。

这，便是亚瑟阿卡姆的来历，同时也是这位诡异蝙蝠侠诞生的经过。

按理说，这个家伙确确实实应该算是黑暗多元宇宙的一部分，毕竟他是由黑暗多元宇宙的领主巴巴托斯所制造出来的产物。

但注视着这个诡异的生物，张曳的表情却非常的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