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庄中的事情,往往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赵让心中一动,似乎从琴师的话中听出了一些深意,试探性地问道:
“姑娘,你对皇庄的事情似乎很了解?”
琴师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
“公子,你可喜欢听琴?”
赵让微微颔首,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琴师手中的书卷上,那书卷似乎比琴声更能吸引她。
琴师见赵让的目光,轻轻一笑,道: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公子难道不这么认为?”
赵让回以一笑,道:
“黄金屋我或许不甚在意,但颜如玉...”他故意停顿,目光深邃地望着琴师。
“若能得见,自然求之不得。”
琴师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她轻轻合上书卷,站起身来,道:
“皇庄之中,琴棋书画,样样皆有高手。公子若有兴趣,不妨多留几日。”
赵让点头,道:
“皇庄之大,我确实有意多留几日,只是不知五皇子殿下是否允许。”
赵让的话音刚落,琴师便轻轻一笑,那笑容仿佛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皇庄虽大,但公子若是想留下,单凭您和五皇子殿下之间的关系,又有何难?”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赵让心中一动,他感觉这位琴师并不简单,她似乎对皇庄的秘密了如指掌。
“姑娘,皇庄之中,除了琴棋书画,是否还有别的什么?”
赵让故意放慢了语速,每一个字都显得意味深长。
琴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走向亭边,手指轻轻拨弄着亭边的一朵花,动作优雅而自然,仿佛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
“皇庄之中,自然有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声音随风飘来,带着一丝神秘。
“但这些秘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知道的。”
赵让知道自己已经触及到了一些敏感的话题。
他决定换个方式,继续探询。
“姑娘,你在这皇庄中,是否也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琴师转过身,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琴师,哪有什么秘密。”
赵让并不相信她的话,他感觉这位琴师一定知道一些重要的事情。
“姑娘,你的琴艺如此高超,不知师从何人?”
赵让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自己确实被她的琴艺所折服。
琴师微微一笑,道:
“我的琴艺,不过是自学成才。在这皇庄之中,有许多古籍,我从中汲取了不少灵感。”
“姑娘,能否带我去看看那些古籍?”赵让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琴师轻轻点头,道:
“既然公子有兴趣,我自然愿意带路。不过藏书阁今日不开,只能等明日了!”
赵让深吸了口气。
刚才自己才说过想要多留几日,这姑娘立马就说藏书阁今日不开。
看来自己在试探她的同时,对方也没少回击。
不过从她刚才能点破自己和五皇子元明空之间的关系来看,这姑娘肯定不会只是个琴师!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明日再去藏书阁。”
赵让说道,他并不急于一时。
琴师轻轻点头,转身走出了庭院,留下赵让一人在亭中沉思。
赵让回到红阁,西门大壮仍在享受着美酒与佳肴。见赵让回来,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着问道:
“让哥,你刚才去了哪里?发现啥好玩的没有?”
赵让坐了下来,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道:
“大壮,这皇庄之中,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那个琴艺非凡的琴师,似乎对皇庄的了如指掌,还十分清楚我与五皇子之间的关系。”
西门大壮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这琴师不是一般人!而且,我相信皇庄的秘密,也不会只藏在一个人身上。”
说话间,总管去而复返,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平和的微笑,看着赵让和西门大壮,道:
“两位公子,皇庄之大,非一时半刻能够游览完毕。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先在红阁休息,明日我再带二位细细参观。”
言外之意,今日五皇子殿下是无暇接见他俩了。
总管见状,又道:
“皇庄之中,夜生活也是别有风味,二位公子不妨尽情享受。”
说罢,总管便告辞离去,留下赵让和西门大壮在红阁之中。
西门大壮看着满桌的佳肴,又看了看退下的侍女们,低声对赵让说:
“让哥,这皇庄的待遇可真是不错,不过,我总觉得这背后...有些什么。”
两人边说边吃,不多时,天色已晚,红阁中的灯火渐渐亮起,映照得整个红阁更加富丽堂皇。
随着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消失在天边,皇庄的夜幕悄然降临。
不同于白日里的庄严肃穆,多了几分神秘和诱惑。
一轮明月悬挂在天际,将银白色的光辉洒满了整个庄院。
红阁内,灯火通明,笑语盈盈。各色人等穿梭其间,有的在对弈棋盘,有的在挥毫泼墨,还有的在轻声交谈,一派热闹景象。这里的一切都,自成一格。
西门大壮不禁感叹:
“让哥,这红阁简直就是个小皇庄,什么都有。”
两人走到一处较为僻静的角落,忽听得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清越而动听。
他们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中年男人正坐在窗边。
赵让望着男人的身影,心中一动,低声对西门大壮说:
“大壮,你看那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西门大壮凝神望去,忽然惊道:
“让哥,那不是昨晚在湖心岛中了毒的那个死人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让也是一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晚那个死人,他们亲眼所见,怎么会在红阁中吹奏笛子?
两人悄悄走近老者,想要看个究竟。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转过头来,对着他们微微一笑,然后又继续吹奏起来。
赵让和西门大壮已经能够确定,这男人就是昨晚的那个人,但他怎么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
一曲终了,男人收起笛子,缓缓站起身来,走向赵让和西门大壮。、
他的步态从容,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两位公子,可是对我这再度的出现感到惊讶?”
男人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
赵让微微颔首,直言不讳:
“确实,昨晚之事,历历在目,先生怎会在此安然吹奏笛曲?”
男人轻笑,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
“皇庄之中,有许多事,非一眼能看透。我昨晚确实身陷湖心岛,但中毒的却非我本人。”
西门大壮忍不住插话:
“那昨晚的死的是谁啊?”
男人轻轻叹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那是一个不幸的替死鬼。皇庄之中,暗流涌动,有些事情,不得不用非常手段。”
赵让心中一凛,他意识到皇庄的水远比他想象的要深,试探的问道:
“先生似乎对皇庄的秘密了如指掌?”
男人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道:
“在这皇庄,活着的人,总得学会看穿一些事情。”
赵让和西门大壮都沉默了。
男人见两人沉默,又道:
“两位公子,皇庄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不妨四处转转,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