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她看了眼喜妹,淡淡一笑,“没不轻,闫越离我远些,走得又快,没来得及收拾他。至于翠玲表姐,呵,我也没怎么样她。”
这?喜妹和晓冬都有些愣住了,难道说,小姐没动手,不能够呀?小姐可从不说空话的。
邵韵诗见两丫头齐齐盯着自己,还是有些不自在的,便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往某人的脚下塞了颗石子罢了。”
晓冬一听这话,乐了,“这还真是没做什么,不过某人怕是又要在医院里待些时候了。”
“该!最好躺在医院里直到我们回苏州。”喜妹幸灾乐祸地道。
晓冬觉得好,难得附和喜妹的意思,跟着点了头。
既然知道了,接下来闫家有可能因为闫翠玲的事,要乱糟糟的,喜妹也不多话,直接往厨房要热水点心去了。
正好,厨房里的关系喜妹一直维护的很好,大家也不抱怨,很快便弄妥当了。也没谁好奇,今儿表小姐为什么早睡,只当她出去累着了。
喜妹去得快,回得也快,更是拎了邵韵诗日常爱吃的甜羹,叫大家都心暖了不少。
这边,她们主仆仨个刚梳洗歇下,事情果然便如邵韵诗所料般发展了。
先是院子里的灯亮了,接着便是汽车声,再就是匆忙的脚步声了。
邵韵诗的房间临着东侧的草坪花圃,也最安静,外头的华灯仅仅零星落进了闺房。
半明半暗里,晓冬小声道:“还是师姐料得准,这般一弄,不仅避开了闫翠玲的事,还叫老爷夫人知道,小姐是受了大委屈的,也好叫他们撑撑腰。”
喜妹一听这话,本就不困的精神又涨了几分,压着声音,回道:“可不是,这些日子我们受了堂小姐多少闲气,我就不信旁人半分不知,……”
大概知道这话僭越了,喜妹忙住了口。
这次,邵韵诗可没心情斥责喜妹。
月影里,她淡淡地叹了口气,只道了声,‘睡吧’便没了声息。
晓冬和喜妹见她如此,知道小姐心里不得劲,便也不敢出声扰她了。
其实,邵韵诗没什么不得劲的。她知道,过往的一些事体,皆是人之常情罢了。
闫翠玲可是个惯会人前藏刁的,人后做的那些事,虽叫人厌恶,可还没到天怒人怨的地步。这个度,闫大小姐可是掌握的很好。
如此一来,表婶自然就不好插手,毕竟闫翠玲是闫表舅隔房堂兄家的孤女,她说多了不好。这些邵韵诗明白。
可到底,她还是有些意难平!
觉得自己矫情了的邵韵诗更不愿多话,直接闭眼强睡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
微风穿过大开的窗户,吹鼓着雪白的窗纱,飘了进来。
邵韵诗起得并不早,看着站在自己床头八卦的晓冬,她伸手抚额道:“有什么话,你就不能等我起了再说?”
晓冬哪里能等到那时候,直接一把拉起了邵韵诗,龇牙咧嘴道:“师姐,闫翠玲这次真倒霉了,她的脚踝伤得不轻,得在医院里住上些日子才能回家。”
邵韵诗听的晓冬这话,倒是没料到,不由有些愣愣的。
这不太可能呀,她只弄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子,顶多硌人罢了,哪里就严重到要住院了?
晓冬见师姐发愣,还当她这是后悔了,忙道:“这又不关师姐的事,若是她不强撑着非得回来赴宴,也不会出事。”
这叫什么歪理?不过,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