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自己的智慧、劳作、甚至血肉来为子孙后代打造的基石,是用来支撑我们的,不是为了把我们压在下面不能翻身的。”
这是过去偶然总结出来的,但是已经遗忘了很久的内容。
如果是攻击的话,这些可带不来痛苦,敌人想做什么?
“弱者没有资格原谅他人对自己的侵犯,除非犯错者用行为,而不是言语,表示出了充足的歉意。”
“又或者,被冒犯者足够强大。”
这些,上个场景里我对老周说过。
“这个时代,适龄未婚男性比适龄未婚女性多几千万的年代。一个残酷的事实是:有些人无论如何努力,都注定找不到配偶。”
“爱情和成功学一样,对个人有意义,但是对群体来说是没有意义的。绝对数量的缺失会导致下面的情况:有些人注定找不到工作---无论他们如何努力;有些人注定找不到妻子---无论他们如何卑躬屈膝。”
“因此,某些丑陋、愚蠢、面目可憎的女性所表现出来的优越感,也就不难理解了---她们可能不会思考,但周围的态度、做法、需求,让她们依靠本能,意识到了自身的优势。”
“解决这样的问题一般有两个方式:减少男性数量或增加女性数量。目前而言,世界上存在大量处于战乱、饥饿、贫穷中的适龄未婚女性,进行引入是最好的做法。中国辛苦劳作的男性,比那些国家的男性更有竞争力---也有很多希望中国来场内乱,死上几千万人的‘敌人’,会反对这样的做法。”
这些,是我原谅自己单身的理由。然后呢?后面会想起什么?
“宗教,宗教里的规章,不应该与法律相冲突。如果有人秉持宗教规则而试图居于法律之上,那么法律也就不再有资格保护他。”
“法律,法律不应该是呆板的,固定的。一个人在违法的过程中,譬如一个小偷,在偷窃的过程中就不应受法律的保护---如果他在这一过程中被杀了,那么杀他的人应该无罪。”
“而他停止偷窃之后,才有资格再次得到法律的保护。罪行的惩罚应该累加,譬如一个小偷第一次偷窃,判处的是15天拘留,那么第二次就应该是30天,第三次六十天。无限叠加,上不封顶。”
“人类社会最根本的矛盾,就是工作的无限性和精力的有限性,这两者之间的矛盾。公司如此,国家如此,军队如此,所有大的团体,都是如此。”
“也就是说,社会管理其理念和因理念引申出来的体系,面对内部成员的的纠纷和矛盾时,到底能完成做多少工作,是决定整个体系能否持续下去的关键。”
“与此同时,社会并非固定,而是在不断发展。知识的积累、人数的增加、总资源数量的有限...都在不停的的破坏整个团体的稳定度。当达到阙值的时候,崩溃可能来临。而崩溃的先期特征,一般表现为执行力的下降。”
“汉朝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执行者失去了忠于这个集体的理由;黄巾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它始终就没能树立起更有竞争力的目标,也没能构筑起强有力的执行团队。”
“我能构筑起这些吗?在追求胜利的过程中?黄巾的机构太过松散,需要从头开始构筑它的整个体系,资源分配方式、管理和参与的积极性、晋升和淘汰机制....啊啊啊啊啊啊啊!”
意料不到的情况下,王洛比平时思考了更多---这是他过去一向想要避免的。如今,许多错综复杂的内容被激发出来,混合到一起,让他头痛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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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出来的事情,和他们心底想的事情,往往不尽相同。激发这个技能,尽管说明很复杂,但是结果,常常是目标会不计代价、不顾得失、失去理智的,去做出他们真正想做的事情。
郭大就是如此。表面看起来忠厚老实的人,心底的贪婪被激发出来后,做出了无数愚蠢、盲目、得不到真正利益却又得罪人的事情----而在贪婪褪去的那一刻,扩展开来的恐惧直接摧毁了他。
那么,王洛,这个表面上看起来从容豁达的人心底藏着什么?他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
她很有兴趣。
尽管没法从王洛的变化中获得什么直接收益----激发最大的坏处就在于效果完全不可控。队友们没法根据出现的状况而制定计划。
因为这点,以及一些其它原因,周素烟在团队中的地位并不高。但她依旧很有兴趣看到这一切---这是她的生命中所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