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导演了大部分过程的汉弗拉,没有参与到这个忙碌的聚会中,而是站在拉登伯格对面,这样问着。
拉登伯格低着头,不回答。
见状,汉弗拉又继续说了起来。
“如果我们那位团长的推测没错,对你们的谢意是掠夺的必须条件....那你们正常的做法,是接下来继续向我们示好、进行一段时间的交际和交易、在合适的机会进行合作。这样我们放松了警惕,对你们产生足够的好感时,才是动手的合适时机。在这个阶段,不要说是我们这位团长---这位从骨子里不相信任何人的‘警惕’先生,就算是那些被你们救下的人,也不会太信任。”
拉登伯格咬着嘴唇,一声不响。
“是有什么别的阴谋?还是说这是一次偶然的意外?同僚们误以为你这边的进展已经可以了?还是不顾你的任务而擅自行动?或者他们打算故意让你难堪,对和你同行那位女士不满,为了杀她而强行启动?还是说,重要的目标是在别处,我们这边只是次要的....”
汉弗拉便这样猜测着,把自己设想的诸多可能性都说了出来----并且一幅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模样。拉登伯格终于忍不住了,怒视着,打断了他。“别胡说八道了!我们才不会做那种事!”
“哦?”汉弗拉看着她。
“我们所做的,只是怀着最纯粹的心和最热忱的愿望去帮助别人!在事后,我们也不求回报,只要对方表达出感谢的意愿,我们就满足了。”拉登伯格极为认真、严肃、激动,用能感动大部分傻子的模样和声调反驳起来。“才没有什么阴谋!从没把大家当做猎物!”
汉弗拉审视着她,略略周围。“你是认真的?”
“当然!”拉登伯格嚷道。“我们都是好人!最纯粹的人!按照我们团长的要求,冒着极大的风险,阻止契约者团队之间无意义的战斗和厮杀!却被你说成这样,你以为你是这种人,别人就都像你一样?”
“这个...”汉弗拉寻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的。”
“你....”拉登伯格气的发抖,把头转向一旁,不屑于和汉弗拉说话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汉弗拉又说道。“之前继承者的人袭击我们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我们就只有这么多人,能怎么办?”拉登伯格瞪着他。“小冲突将近无数,我们管得过来吗?但是你们这次,是打算彻底干掉继承者团队!而B&B是打算彻底干掉你们!这种冲突太过分了,我们怎么能不管?可恨的是,明明是我们救了你们,你们却连感谢都不肯!”
“那是我那位团长的决定。”汉弗拉说。“他做事一向都有理由---至少他自己以为有。他宁可付给你们钱,而不是感谢,除了发现危险,我找不到别的理由。”
“纯粹是胡思乱想!”拉登伯格反驳道。“难道我们和B&B一起进攻你们,你就高兴了?”
“好像很有道理。”汉弗拉打量着她的眼睛。“那么,你那位同伴,在死后为什么会放出一群强盗和海盗的鬼魂来?”
“那....那肯定是有人暗算了她!她是那么的善良、纯洁、温柔、勇敢,却被这样对待...”拉登伯格停顿了一会儿,哭了起来。“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太能说通。”汉弗拉摇了摇头。“当时没有这种迹象,倒是有....”
他没再说下去,拉登伯格反倒忍不住了,止住泪眼,望向他。“怎么?”
“没什么。”汉弗拉没再说下去。“既然这样,我能做的就是祝福你。愿你能一直这么善良、纯洁、温柔、勇敢....美丽。”
说完,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