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拿着匕首的纳尔斯发出了很大的滋滋声。
随后在他对面,汉弗拉的滋滋声也变高了。周围的许多人,以及纳尔斯,都向王洛这里看了过来。
王洛朝他们笑了笑,摇了摇头。
之后,能看出纳尔斯是屈服了。他收起了匕首,向特尔特杜的位置走去。在他身后,伤势未愈的同伴们互相扶持着,跟随着他。
周围响起了一阵滋滋声,其中包含的主要是赞同的意味。
这就很好,不需要继续费心了。王洛看看博列,对方还在写。远处,和纳尔斯交谈完毕的汉弗拉正走回来,王洛也没管他,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敌人的问题上。
如果敌人的厄运发挥了作用,自己之前准备的这些都成功的展示了出去---给贵族的那些公开展示出去,给法师的那些私下传递过去。而在那时候,营地还没有被攻下,那对抗就进入了一个新阶段。
不管这个被诅咒的群体,原本的目的是什么,经过许久的发展和变化,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经过了充分的积累,已经不应该继续作为一个整体而存在了。
分割它、撕碎它、瓦解它。在它的力量分散之后,从他们互相的对抗中找到生存和发展的机会。
自己行事的大方向---以利益为索道,以拯救为目的,以贪婪为依托的大方向,肯定是没错的。但在细节上,天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数、发展、问题?
贵族们可能会查人数,这方面倒是好说,在宣传里暗示:‘法师用自己的某个试验品冒充成了被杀贵族的模样’就行;
法师们无法确认自己这边是不是真的把精魂给了贵族们。他们可能会派人来确认,像贵族们一样派人来查看这里的具体情况---也许现在自己身边就有。
这些都是简单而常规的操作。这些敌人,知道他们的运气不好,恐怕也有应对厄运的策略。
“您打算怎么应对愈来愈大的海浪?”一张纸条递到王洛面前。
是汉弗拉。王洛看了看他,回复了过去。“不管它。”
“不管它?”汉弗拉反问道。
“对。战斗的事情,特尔特杜队长和普吉先生来负责。”反正,就算想管也管不了。“至于我这边: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他打他的,我打我的。”
去想怎么应付海浪的话,太被动、太软弱,就算应付下来,敌人也丝毫不会在意,换一种攻击方式就可以了。就像敌人不停用海浪冲击城堡上的防护罩一样,我们也用宣传来连续不停的冲击敌人的心灵。直到他们瓦解为止。
这种,汉弗拉应该能明白。他正沉默着,用脸上的两个窟窿注视着自己...到底他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