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听人说过,您指挥过大量士兵进行战斗。”汉弗拉写道。
“是啊。”王洛看了看他,回复道。“但看到格斗场上那种战斗之后,我感觉这种战斗,交给专业人士去指挥更好。”
“就算是这样,您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战场上不是更好吗?这些内容和理论虽然都是对的。但毕竟是敌人提出的。”汉弗拉写道。“他们不会认可的吧。”
“人是基于现实而认可理论的。就算是敌人提出来的理论,只要符合他们的利益,人们依旧会不由自主的去按照那种理论行事---甚至,正因为是敌人,反而他们会迫切的想要了解我这边的情况、我采取的策略、我进行的行为....这之类的。”
“也就是说,死活真的无所谓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王洛回复道。“陷之亡地而后存。就算再危险的地方,也总有一线生机。”
这次,汉弗拉沉默了许久才拿起笔来。“刚才博列的事情,您不打算追究?”
“平白浪费精力,有什么好追究的?”王洛写道。“他又没做什么真正有破坏性的事情。”
“就算我遭遇了同样的事情,您也不会在乎?”
王洛不禁打量起汉弗拉来。“你遭遇了吗?”
“没有。”汉弗拉的骨头架子颤抖了几下,像是在笑。“您好像很遗憾?”
“怎么会?”王洛也笑了。“面对我采取的攻心策略,我们的敌人应该不会派太多人过来---那对他们没好处。”
“会影响他们?但您先后提及的很多思路都互相矛盾,这没问题吗?”汉弗拉把刚刚的文稿放到了桌上。
“多给他们提供一点儿选择。”王洛写道。“目前对他们的具体情况了解的还是太少了。那就多换几个角度,把冲突带来的不同利益展现给他们。”
“没有人会嫌自己获得的利益少。他们这种国王---贵族---平民的组织形式,究其根本,组织力度是很脆弱的。没有对先祖的祭祀和崇拜,没有笃信的神明和维持精神状态的牧师,有的只是搞科学研究的法师....这就意味着,他们在身份认同上是很薄弱的。”
“这个,他们从前似乎是有的。”汉弗拉回复道。“但是后来在他们打算挑战神明之前,牧师们都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的?
“反正,没有这方面的精神纽带。”王洛写道。“也就是说,维持和凝聚他们队伍的,一是惯性,二是重新变成人的共同愿望。”
汉弗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