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托夫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几条大汉却靠近了几步,一齐看了过来....并且眼神不怎么友善。
这个....虽然团长有可能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博列并不会承认。“怎么可能?对于在危难时刻的合作伙伴,我们永远感谢、尊重、秉持善意...”
“从你们的行为上可看不出来。”莫里托夫追问道。
“那是无可奈何。”博列咬咬牙,在不了解具体情况的基础上尽力辩解。“您也看到了,哈廷顿那种货色。倘若让他在背后利用我们的胜利,继续在那里趾高气扬,不是很恶心的事情吗?”
莫里托夫轻叹了一声。
“把辛苦努力的人,譬如卡西米尔....从这样的混账手里拯救下来,是非常正当的工作。”博列说道。“还有三象,他们的官员何等贪婪、何等卑劣?难道放弃那些在他们的折磨下过的惨不忍睹的普通成员,才是尊重吗?”
说不定面前这人还真的是这么认为的....他是官员。说来听听吧?当着后面那几个普通成员的面?
莫里托夫没做声。于是博列进行了乘胜追击。
“想必您也认同?大家,所有辛苦努力的普通人,他们看到了我们这一路上所做的,感受到了王洛先生的诚意和善意,所以才愿意加入我们。他确实为人不错,是不是?”
这次,虽然莫里托夫没做声,但他身后那几条大汉的表情都和缓了许多。显然,他们也想到了某些事情:在黑暗中冒着极大风险的接纳与合作、对雄鸡无耻背叛的揭露、正确的派遣纳尔斯带人出击,解决了周围海浪的问题、在能与敌人达成协议的时候,优先救回己方失踪的伙伴...等等。
“他是个不错的领袖。”博列继续说道。不会胡乱推卸责任,关键时刻能拿出主意...之类的,都很不错。“就算不能在前面身先士卒的战斗,但关键时刻他做出的决定是很可靠的。他能弄到关键的情报,并且不管他做出了什么决策,为的也不是自己,而是大家。你觉得这样的领袖如何?”
“不管他如何。”莫里托夫摇摇头。“也和我们无关。别人好,那也是别人,我们有我们要做的事情。”
这种逻辑?确实...有些人喜欢蛮干,把事情想的也比较简单。
但空间里可不止有战斗。一味强化战斗力的你们,在这样的场景里,不也被逼的惨不忍睹吗?
并且,你对团队有感情,能确保那些普通成员也这么想吗?一个十人左右的小队可以依靠义气、友情、对彼此的亲近而凝聚在一起,但几十人、上百人的队伍也能这么做吗?
当别的团队对你们抱持敌意,这些人不得不和你们靠拢在一起的时候,你们还能维持;但在别的可能性出现的,他们的处境有可能改变的时候,还会愿意和你们一起挨坑、受苦、栽跟头、承担债务吗?
“要是您这么想,我们当然会尊重您的想法。”博列表现的非常恭敬。“要不然,我们安排一次王洛团长和普吉团长的会面?让他们详细谈一下具体的事情。”
嗯,自己谈的已经够多了,略略有些过界了也说不定。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能安排一次成功的会面,说不定自己在整件事里的功劳会比汉弗拉先生大也说不定....到时候,秘书长先生的脸色应该会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