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王洛看着倒在地上、颅骨某个位置正不停冒血的舒尔茨,又看了看一旁正在救助他的几个人,心里有些纠结。
是像布鲁托说的那样,自己在这位先生受伤的时候向他施加的了不必要的心理压力,从而导致他的伤口崩裂吗....
他拿起这位先生之前那段时间所写的内容。
是彻底征服某个场景后管理的方式.....
好吧。疯了就疯了吧...他可能是在做伪装。就算是真的疯了,自己只是在给敌人施加正常的心理压力,并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
一旁,派去找肯迪尤的人回来了,递给王洛一张纸条。
“舒尔茨是战车团队的最好的驾驶员之一。之前在竞赛场上,您应该看过他和特尔特杜先生的战斗。他的性格较为高傲,在战车团队的朋友不多,不过雅各布团长比较重视他的手下,会愿意为这个人付一笔不小的赎金。”
这尼玛....以为我是什么人,绑票的吗?
“我们同为契约者,所以我才出于善意从敌人手中索回被捉住的同伴。”王洛随即写了起来。“并没有想过赎金的事情。”
“至于要求被救的人给予我们回报,那也是非常正当的,是因为他们对我们的感谢。而不至于让我们落到救下别人,反而被其蔑视、侮辱、嘲笑、认为我们救他们是理所应当的地步,也不至于让他们恩将仇报的对待我们。”
“无论对这些人,还是之前在黑暗中投奔到我们来的人,都是如此。我不知道您如何理解人性中恶意的部分,但在我看来,在被救者的恶意诞生之前就尽量将其扼杀,对施救者和被救者来说都是好事。不知道您是否认可这一点?”
王洛写了这一长串后,心中的郁愤稍稍得到了缓解。随即,他吩咐手下把这些内容,与舒尔茨写下的前半段内容一起给肯迪尤送去,并要求对方过来一趟。
就算舒尔茨写的这些是假的,是疯话,但肯迪尤先生未必知道....他看到这些了,说不定会当真,会竭力和战车那边进行联系。
这个人足够自私,足够蠢,应该会这么做。
王洛这样想着,又看了舒尔茨的方向一眼,随即向城墙上走去。
上面依旧有一部分人在进行射击。走上城墙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遍地的、几乎汇流成河的鲜血,以及仍在挣扎的、一头巨大的骨鹿。
它有城墙的三分之二高,头顶那双巨大的鹿角折断了一支,剩下的一支被染成了红色。在它周围,有十余只较小的骨鹿环绕拱卫着它,不停的试图向外冲。
在它们外围,自己的部下和盟友们,正打着火把、高举着盾牌,发出巨大的声响,堵着它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