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干什么？”关雪怡不是那种喜欢吐槽的人，它只是觉得眼前之人说不定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已经疯了。

“你是那种附身了之后会增强战力的类型吧？”罗慢道：“我热热身，然后跟你打一架。”

“打架？”关雪怡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似是好笑，又似是怜悯，“你觉得现在还需要由我来亲自动手吗？”顿了顿，它无奈叹气，“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个体，单单杀死一个或者几个人，都是无法对我产生哪怕一丝威胁的，就像是一个蜂窝，你觉得死去几只工蜂真的会影响到什么吗？这样的人，我想控制的话……要多少有多少。”

“竟然把自己比喻成蜜蜂吗……”罗慢拉伸了一下肩膀，“你的意思是……单单杀了你，是没用的？”

当然，这种显而易见的废话，关雪怡是懒得去回复的，之前他们的谈话也是一直围绕着这一方面进行的，因此，其实它也不太理解为什么罗慢还会如此说话，只是暂且将原因归结于“他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上面了。

这个解释倒也不算离谱，毕竟精神正常的人也不至于让它的能力毫无作用。

“在开打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刚才我也回答过你了，这也算礼尚往来吧。”罗慢看起来好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你……你是魔鬼没错吧？”

“是的。”关雪怡不知道对方问这个做什么，不过还是回答了。

“你是来自地狱吗？”罗慢问道。

关雪怡冷冷道：“怎么？你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吗？”

“啊……”罗慢沉吟道：“那看来就是了……我能问问，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关雪怡表情奇怪，它若有所思的注视着罗慢，并没有马上回答。

罗慢不以为意道：“那我换一种问法，你是被谁送过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听到这个，关雪怡倒是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它眼中神情略微变幻，接着思索片刻说道：“听起来……你似乎知道点什么？”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啊……”罗慢在心中嘟囔了一声，随即道：“那让我猜猜怎么样？你能来到这个世界，应该不是你个人的能力吧？我问过吴彦，通常来说，人间是很少会出现像你这样等级的魔鬼的，就像修仙小说里的魔界和人界一样，越是实力强大的人，就越难到达一个更低级的位面，这个理论也可以用在地狱和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

理由在于，低阶的魔鬼虽然在这里出现的也并不多，但就像普通的鬼怪，即使是普通驱魔师也有能力祛除，但你不一样，你的能力早已凌驾在人类之上，所以按道理来说，你是不会、也不能从地狱到达这里的。”

“所以……”罗慢道：“你应该并非主动来到这里的吧？”

关雪怡冷冷道：“是又如何？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罗慢道：“其实呢……我也去过地狱，至于过去的方式，我想应该和你差不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