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毛还有一个作用,可以制成胎毛笔以保存,胎毛笔为何又称状元笔,传说有一户很穷的人家,儿子要上京考试没钱买笔,只好将他的初生胎毛编制成笔让他上京考试,结果一举中状元,所以胎毛笔则又称为“状元笔”。
这样一说胖子就放心了,不过为什么他的头上会长胎毛,他都这般年龄,又不是婴儿,而且这根红色的胎毛我看着甚是诡异,看来这事应该和理发店有关系,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再等几个小时理发店关门后就跟胖子去查看一下。
趁着无聊,我就问起了诗言关于她师傅的事情,怎么知道这丫头嘴巴硬得很,相处有段时间死活都不肯说出她自己的出处。
我也不是吃素的,哪那么容易给她敷衍我,急忙死缠烂打,就跟一只苍蝇一样在她耳朵旁边吵,烦得她坐立不安,最后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跟我说了一些关于她师傅的事情。
其实他师傅具体叫什么名字,她也不知道,不过大家都叫她九公,他很小就开始学习阴术了,等到成年的时候,就开始靠着阴行吃饭。
后来遇到了破四旧,红卫兵说他是迷信份子,就把他绑着去游街,受完辱后,也不放他走,将他绑在了大树下,那时候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其他三个人跟他一样倒霉。
破四旧的时候红卫兵凶得很,四人绑在树下也没人敢去放,后来整整绑了七天,没有饭吃,偶尔会有好心人偷偷送口水,其他三个人七天后尸体都臭了,唯有诗言师傅还没死,后来顺利被人救了下来。
诗言说,她师傅这种人被称为“天人”,何为“天人”?那就是天生命硬的人,就算老天爷也夺不走他的命,诗言之前看过她师傅的八字,这八字把她吓了一跳,甲子,乙丑,也就是典型的海中金命,这种人的命,比海中的金子还要硬,很难死,注定长寿。
听了诗言的话我有点惊讶,没想到这老头子命这么硬,七天不吃少喝还能活下来,那简直就是奇迹了,普通人怎么能做得到,更何况那时候遇上破四旧,被逮住了肯定没少折磨你,有些人都等不到七天就嗝屁了。
不过“天人”这个称呼我倒没听过,我们这些人被称为阴人,那这个“天人”是不是要比我们牛X很多倍呢?
我想继续拉着诗言往下讲,这次她学精了,躲进房间里关着门,死活不肯再开口,我心里骂了一句,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那个新开的理发店差不多要十一点才关门,这还有三个小时,我再把脑海里的道书研究一下,没想到这时候又来客人了,我然后急忙倒茶招呼着。
这是个二十几岁的小青年,长得凶神恶煞的,身上几处都有纹身,脖子上带着大金链,看上去像个社会人。
我问他叫啥名字,他说叫他牛嘉就行,他的工作有点特殊,是个收债的。
这年头欠钱的都是大爷,要想顺利收回钱可不容易,碰上难缠的老赖,那你一辈子别想要回钱了,所以收债人这个职业就诞生了。
收债人多半是一些社会人,有背景有人的,够狠够辣,一吼起来凶神恶煞,把欠债的吓得腿软了,钱自然就能收到,如果还是不给钱,就往你家里泼红漆,抓你上天台,这都是常规套路,软硬兼施下来几回合,没有几个吃得消,要帐的速度极快,所以收债人这个职业。
也算挺混得快,就是常常游走于法律的边缘,所以比较少人做,牛嘉就算其中一个。
可最近,他好像遇到脏东西了,这事情说起来还异常诡异。
牛嘉那天受到一家公司的委托,向一个女人要帐,他一看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于是也没多带人,单枪匹马就去了。
牛嘉按照给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女人的住处,他也没犹豫,直接敲了门,女人赖账的方法主要就是玩失踪,只要逮住她在家,那她就无处可逃了,到时候再吓唬吓唬她,那钱自然到手,碰到头硬一点的,就扇她几巴掌,只要不给她报警就行。
牛嘉敲了一会门后,就听到了屋子内有走动的声音,他心里一喜,果然那女的在家。
欠债的女人叫梁舒婷,今年二十岁,单身,这些基本资料放债方都有给。
几秒过后,果然一个女人就过来开门了,不过牛嘉看到这个女人,还是楞了一下,因为这个妹子长得实在是太纯情了,一张初恋的脸,细长的白腿,身上穿着牛仔吊带裙,白色帆布鞋,她手里碰着奶茶,牙齿轻轻咬着吸管,那冲击力对牛嘉别提有多大,他差点就控住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不过妹子长得好看也得还钱,牛嘉咽了咽口水,然后掏出了欠条说道:“梁小姐,该还钱了。”
牛嘉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故意留了个心眼,他用脚悄悄抵住了门,防止梁舒婷突然把门给关上,这种事他已经遇过了几次,开门的人一听是收债的,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有一次牛嘉被堵生气了,偷偷从窗口爬进去把那人打了一顿,不过他后来有了经验,这种亏自然也就不吃了。
梁舒婷抬头看了牛嘉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进来再说。”说完就转身进了屋。
这让牛嘉感到有点意外,他做收债人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请进去坐。
牛嘉进去后,反手把门关上,然后坐在了一张沙发上,梁舒婷将手上的奶茶送到他面前笑嘻嘻的问道:“我家既没有茶,也没有水招呼你,就我手上的奶茶,你要不要喝两口?”
梁舒婷笑起来的样子很俏皮,给人的感觉既纯情又阳光,本来牛嘉收债的时候不管男女,都是凶神恶煞的,但是他却突然对梁舒婷凶不起来。
“梁小姐,你欠的这十万块该还了,加上利息,已经十五万了。”牛嘉推开了她手上的奶茶,把欠条拍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