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山!你踏马跑个蛋?”
“你不追我也不会跑啊!”
“你不跑老子会追吗?”
曹启强将张万山摁在地上,死死控制住。
可惜身上没有手铐,
灵机一动,当场解下对方的腰带将其反手进行捆绑,捎带脚还把老家伙的鞋给他脱掉,直接丢到河里去。
跑?
看你丫还怎么跑!
就在这时,白梦妍也气喘吁吁跟了上来。
好言劝解道:
“老张,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检察院领导找你谈话,你跑什么跑?曹检你不认识他吗?我们新来的副检察长!”
“我当然认识,可我信不过他!”
张万山似乎对曹启强存在某种偏见。
兀自躺在地上嘴硬。
曹启强也感到有些纳闷。
“不是,你不是打算举报谁嘛!难道老子跟你谈都不够级别?”
“哼!别装模作样了!我早就打听清楚了,其实你跟他们几个都是一伙的!前两天,京城检察长特别办公室对我下达抓捕命令,是不是你曹启强拍的板?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有这几天,你不光跟副检察长张军称兄道弟,还跟政治部主任胡莉静胡眉来眼去。落到你们手里,我还能活吗?”
张万山踢腾挣扎着。
一副宁死不屈的鬼样子。
曹启强都被对方的愚蠢逗乐了。
“你踏马就是有眼无珠!老子跟谁是一伙的?!我告诉你,遇到我曹启强算你走运,你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我看是死到临头了!”
“你放屁!老子要是跟他们几个沆瀣一气,还会抓谢宝山吗?还会动手抓老费吗?张万山,动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老子跟他们几个真的一样吗?自古正邪势不两立,我曹启强今天把话撂这儿,我要是跟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穿一条裤子,就跟刘老板刘建军一个下场!”
一提到不幸殉难的刘老板,张万山深受触动。
他愣愣地望着诅咒发誓的曹启强,昏花老眼满是泪花。
终于,
情绪失控的他嚎啕大哭。
“儿啊!儿啊!你死得好惨啊!都是爹没本事,没能照顾好你!儿啊!你放心,那些该死的畜生们一个都躲不掉,我就不信这辈子等不来一个青天大老爷!儿啊!我的好大儿啊!不给你伸冤爹不能死!”
白梦妍同情地望着他,上前搀扶让老家伙坐起来。
就别躺着了!
地上也怪凉的。
“老张,你说刘老板是你儿子?”
“嗯!”
张万山抹一把鼻涕眼泪,点头承认了。
原来,
刘建军他娘嫁过来之后没多久,丈夫就因为矿坑塌方被砸成了高位截瘫。
生活都不能自理,更别说其他方面。
那时候的刘建军他娘正年轻,既然丈夫不能满足她,就偷偷摸摸跟同村的张万山勾搭成奸,并且还被搞大了肚子。
瘫痪在床的丈夫就这样被他俩活活给气成了植物人。
不过,
植物人也是人!
只要自己丈夫还在世,他俩就没法一块生活。
就这样,
苦熬岁月若即若离过了几十年,到后来谁也不提这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