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站起来:“我现在就要见你们的长官,我要控告你们,无辜扣押德国军医。”
“约翰先生,情况是这样的,我要了解你们被俘的具体情况,你们属于国际友人,我们必须了解具体情况和确认身份后,才能向我们的长官报告。”
约翰一听自己是被俘的人员,立刻生气的一拍桌子:“廖团长,我是德国军人,你们中国军人无权调查我,希望你现在立刻,马上放我走,否则别怪我不可气。”
廖凡不明白约翰为什么突然火,不过廖凡不想明白,因为在他的地盘上,约翰是第一个敢拍桌子的人。
廖凡无奈的笑了笑,语气变得严厉:“呵呵,约翰我告诉你,我的师长已经战死了,而且刚才我的弟兄们为了救你们,有两百人的伤亡,好多弟兄还躺在床上,没有医生。你却一直要求回去,你作为一个医生违背了你的誓言,尤其是一个西方国家的医生,你难道不知道希波克拉底誓言?”廖凡也拍着桌子,瞪着约翰。
约翰听完廖凡说的话,一时语塞,尤其是刚才廖凡拍桌子的样子,把他镇住了。
廖凡以为约翰没听明白自己说的话一把抓住约翰的衣领,几乎是把约翰提了起来,把他拖出了指挥所:“你既然不相信,那么请你亲自过来看一眼,若是你还想回去,你问问你自己从医的良心何在。”
“放我下来,你们是一群野蛮的士兵,你们是这样对待国际友人的吗?”约翰不断挣扎,大喊大叫,可是廖凡的手劲太大了,约翰怎么也挣脱不了。一路上不断有士兵在看热闹,孙连长也看到了,刚才廖凡还对那个大胡子客客气气的,现在怎么态度来了个大转变。
廖凡一路上连拽带拖,把约翰带到了安置伤兵的地方,一把把约翰推了进去,约翰没站稳,跌倒在地。
“约翰我不想冲你火,你看看这儿的受伤的士兵,哪个人没有家,没有父母,因为救你们,他们都躺在了这儿,而且还有一百多名战士的尸体留在了战场上,你作为一个医生,难道无动于衷,要袖手旁观,撒手不管吗?”想要把约翰留下,廖凡当然不能说出真实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一个指挥官指挥失误造成了这么大的伤亡,所以廖凡只能编一个故事。
约翰看着眼前的这么多伤兵:“上帝啊,你们为什么不给他们找医生?”
“我们不是不给他们找医生,实在是我们无能为力,现在到处是战斗,到处是伤员,哪儿都需要医生。约翰医生,我求求你了,帮帮他们吧,只要你能救他们,你就是他们的上帝。”廖凡硬是挤出来了几滴眼泪,把外边的士兵都看哭了。
约翰看着眼前的伤兵和廖凡流出几滴真诚的泪水,竟然心软了:“廖团长,我收回刚才说的话,你们不是野蛮的士兵,你们是这个。”约翰冲廖凡伸出大拇指。
廖凡没想到自己这几滴眼泪,比刚才苦口婆心的劝说还管用,原来这德国大胡子喜欢吃这一套,那就再加把火:“约翰先生,我不想强迫你为他们治疗,你们德国人能够来我们中国,作为国际友人,我们已经很感激了,他们是战士,死亡就是他们唯一的归宿。”
“廖团长,你放心,我会精心为他们治疗的,作为一名军医,手术和伤员是我的工作,请廖团长马上准备药品,我一定会精心的为他们治疗。”约翰诚恳的说。
廖凡一看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马上让士兵准备好药品送过来。约翰在给伤兵治疗的时候,孙伯勇从他们救下来的三百多名战俘名单中,找到了十几个医护兵,过来帮忙。
“唱戏的,你小子打仗不咋地,搞统计还不错啊,你这连长别当了。”廖凡看到孙伯勇送过来十几个医护兵。
“团长,你真把我调去炊事班啊?我不做饭,你饶了我吧,我做出来的饭,战士们会吃坏肚子的。”孙伯勇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