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的是我的规矩,我的原则,跟其他人可没有半点关系。”柳芸神色认真,不过有一点颇为明显,再次提及朱富贵时,她不会有任何局促和不自在之感,她表现的越释然,越说明她拿我当“自己人”。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我点点头继续抄写教案,让她改个分都把“规矩”搬出来了,我怕再说下去,她又会扯出什么“哲学”来,我最害怕听这些,一听到就容易犯困。
刚刚提起几分精神,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跌跌撞撞闯了进来,柳芸一看到来人脸色瞬间就变了,她的眼神异常复杂,有几分恨铁不成钢,还有几分担忧和紧张。
来人是宁科,也就是柳芸名义上的丈夫,他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浑身脏兮兮的,脸上尽是淤青和划痕,一看就是来之前被人打过。
“出去。”
宁科单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指着门外示意我出去。看他的模样,明显是把自己当成这里的男主人了,容不下有外人在场。
“不好意思,现在是工作时间,私人的事请放在业余时间解决。”我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从柳芸的神色里可以观察出,她现在对宁科是既烦又畏惧,如果她还是从前那个柳芸,我们之间没有后来的交集的话,我可能不会管她的事,可现在的事实是没有这些如果,我们现在已经结下了匪浅的友情,不管是出于什么角度,我想的是能帮的,就尽可能的帮她一点。
“我他妈让你滚出去!”
宁科八成认出我就是上次打他那个人,毕竟真能把自己喝到不省人事、酒后断片的人是少之又少,他难免不会有印象,所以此刻见我不出去,直接一把抄住我的衣领向后扯,竟然想以暴力手段将我轰出去。
不过我对这个人没什么好印象,仅仅后滑一步便将他反制在桌上,两个胳膊掐死死的。
“你他妈给老子松开。”
宁科暴戾地咆哮着,不过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全力挣扎却摆脱不了我的钳制。最后不得已他只好换了目标,斜着头瞪向柳芸:“你,快让他松开!”
柳芸抿了抿嘴,怔怔的坐在那里没有反应。
“噢我明白了,是不是你这个贱人背着我在外面养小白脸子,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逃出我的…;…;”
砰!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宁科的头重重砸在桌子上,前额很快渗出一道血迹。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对面是个女人,她不是你泄恨的工具,我今天就好好给你上一课,怎么对女人。”
砰!
又是一声巨响,就在我再次将宁科脑袋拎起来时,柳芸突然站起来制止了我的行为,她见宁科已经糊了满脸血,怕再下去会闹出人命,便略带歉意地看了我一眼,“陈文,你要不先出…;…;”
“停!”我大喝一声打断她的话,也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郁闷至极地瞥了她一眼,“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被人欺负吗?”
柳芸眼角红红的,低下头没有言语。
“那是因为你软弱,只会一味的迁就,殊不知,欺负你的人不会欣赏这些,只会把这当成更加肆虐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