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后
沧术一脸怒色的匆匆而来,一进门便两眼冒火的朝屋内正在看书的人问道:“神君可曾看到千洛?”
这五百年来,自从那女娃娃进了圣域,便搅的这四重天之内不得安宁,隔三差五的那两人就来讨说法。
起初浔之还有些头疼,毕竟从不曾带过娃娃,不知晓到底该如何惩治,可时日久了也便习惯了。
后来那娃娃闯的祸多了,三位神也自知难以将其如何,便索性闭眼装作未曾看见,只除非是真的做了不可饶恕之事,比如此刻……
“发生了何事?”相对于沧术的怒气冲冲,浔之就显得过于宁静,只随意的撇了他一眼。
不问还好,浔之一问,沧术更是心中气闷的狠:“她将我种植了两万年的人参全都吃了,还种了一片萝卜进去,害的我白白用神力化水浇灌了一月有余。”
沧术向来都是温雅谦逊的人,从不爱与人计较,可是这女娃娃偏偏就是踩到了死穴上,祸害什么不好,非得去祸害他视为珍宝的药材。
浔之眉头一挑,觉得有些好笑,然面上并无甚表情,小女娃真是机灵的让人咋舌,应是算到今日瞒不过去,故而一早就溜到人界去了。
“不知去了何处。”
本就怒火中烧的沧术见浔之头都未抬的给了这么一句答案,只觉心中的怒火能烧了十万仙山。
然此时坐于自己面前的并不是别人,而是神族尚存时便位于万神之上的神君,虽平日里也曾做好友状打趣玩笑,可若让自己对其发泄怒气倒不如被气死的好。
“神君如此纵容偏袒那丫头,可否想到日后若是她闯了大祸该当如何?”沧术到底是气不过,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浔之听到沧术的话将眼睛从手里的书上移到了沧术的脸上,眼神中有些疑惑的问他:“我何时纵容偏袒于她?”
沧术将衣摆一撩坐到了浔之旁边,“难道神君觉得自己未曾纵容偏袒嘛?自打那丫头来了此处,圣域便是一日也未曾安宁过,可神君可责罚过那丫头一次?”
浔之听到此话有些愣神,眼神飘忽间问向沧术:“如何责罚?”
“……”沧术被问的一噎,是啊,如何责罚?总不能将那女娃娃痛揍一顿吧,就是自己都做不出来此事,何况淡然如神君,向来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而且,不是你让我把她留下来种树的?”浔之眼神灼灼的看着沧术,直将沧术看的仓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