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河仙尊看见那只巨大的赢鱼出现的时候,心已经麻木了,浑身上下只有脑子还能动一动,不停的告诉自己,完了完了,这回完了!
浔之的忽然出现,让他的心瞬间活了过来,眼泪就那么止不住的奔腾。
被水幕包裹着的千洛,就在仙障被破以为自己即将葬身湖底之时,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力量将自己包裹其中,然后一瞬间就出了水幕站到了岸边上。
抬起头,就撞上了一双带着些许无奈之色的眼睛,千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因为方才有些害怕,所以看错了。
五百年来,浔之的眼神始终都是沧桑淡然悠远无波的,从未像此时这般带着情绪,叫她看的一时回不过神来。
浔之见怀中的丫头只盯着自己不发一眼,只当她是受了惊吓,微微叹了口气道:“如今倒知道怕了!”
千洛被他这一句话说的回过神来,有些心虚的躲开浔之的眼神,身后自他怀中退出:“我才没有害怕!”
浔之收回方才搂着她的手背到身后,然后将视线投到湖面的水幕之上,方才眼中的无奈之色褪的干净,随之染上课一丝冷意。
赢鱼此时还在水幕之中,虽未能瞧见来人,可就方才那一瞬间的威压就让它知道,来人定然是个自己惹不起的。
就在它犹豫着接下来到底要如何做时,灼婺飞速的赶到了,一瞧见眼前的场景,险些一口气背过去。
急急的向浔之告了一声罪,就冲这水幕大喊:“赢鱼,你这是作何,还不快收手。”
赢鱼听见灼婺的声音,反而冷哼了一声:“哼!灼婺小儿,勿要在吾跟前做这般命令的姿态,老族长将吾请入谷时,尚未知你在何处呢!”
灼婺被这嘲讽的语气说的嘴角一抖,然后放缓了语气:“是晚辈失礼了,可今日神君在此,您还是收敛些的好。”
这只赢鱼活了三十万年有余,自然知晓这六界能称为神君的,便只那一位,一时也不禁慌了神,二话不说就将水幕撤出了一个缺口,然后自里头飞了出来。
当它瞧见那个冷眼瞧着自己的男子时,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有片刻的凝固。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方才那副中伤的样子,还是觉得不能就此善罢甘休。
遂将身子朝下落了落,语气颇为痛心的向浔之道:“吾见过神君,不知神君在此失礼之处还请神君责罚,可吾儿年幼并无错处,今日却平白受了无妄之灾,还请神君允许吾讨个公道!”
灼婺一听,冷汗止不住的噌噌直流,公道?神君这般护短,今日就是那丫头有千般万般的不是,怕是你也讨不着什么公道。
果然他的念头方起,就听见浔之开了口:“公道?你一只三十万年的异兽,与一个不足千岁的孩子动手,且不惜召千里水源企图淹没凤凰族地,还想让本君给你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