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猜的还真准,此时的浔之和沧术两人,正站在那棵被烧的乌漆麻黑的梧桐树下。
沧术忍不住调笑:“神君这是给自己养出来个祖宗啊!”
浔之看着那棵树,嘴角轻轻勾了一下,小丫头气性还真是大。
随后赶来的灼婺看着再次被烧焦的梧桐树,别提有多委屈了:“神君,这这……”
看着自己父王那一副被气的颤颤巍巍的样子,这了半天也没这出来,碧褚上前一步,楚楚可怜的问浔之:“敢问神君,不知我凤凰一族何处得罪了小天姬,所此次前来有何招待不周之处,小天姬大可直说,我族众人向小天姬赔罪即是,然这不过一日的光景,天姬先是火烧我梧桐林打伤吾弟,又大闹蒙水湖清空谷内仙果,如今临走还险些烧了我栖梧谷,这未免也欺人太胜了。”
浔之闻言淡淡的看她一眼,随后又将视线移开,再次看了一眼乌漆麻黑的梧桐树,随意的敷衍了一句:“她年龄尚小心智未开,难免孩子心性,习惯了便好。”
习惯便好,他竟然说习惯便好!
碧褚险些背过气去,这般偏袒未免也太过分了!可她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忍着那股不甘生生憋的她眼圈发红。
沧术忍不住失笑,看着灼婺与碧褚二人敢怒不敢言的的样子,心中竟然有些畅快,还是那句话,这种苦终于不是我一个人受了!
千洛与洛河仙尊离了丹符山后,忽的想起先前答应了洛河仙尊的那坛酒,于是两人堂而皇之的就回了圣域。
洛河仙尊留在圣域外等着,千洛就溜去了汤谷边的扶桑木下,迅速的挖了沧术的酒就跑。两人走临走时千洛还不忘跑到天宫将忍冬给拐走。
带到沧术发现他那失踪的酒时,已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人间的日子过的飞快,两人一鸟隔一段时日就去一座仙山,千洛始终没有忘记,自己自栖梧谷离开时所说的话,一年以内必将那三千七百六十二颗果子归还凤凰一族。
转眼间半年已过,千洛跑了二十六座仙山,果子的集的差不多了,只差最后两种帝休与嘉果。
繁华的城池中,千洛一行两人一鸟坐在酒楼之中,点了一桌子的美酒佳肴,千洛的神情却有些踌躇。
洛河仙尊倒是了有眼力见的,不似忍冬,只晓得闷头吃。
瞧着有些蔫了吧唧的千洛,洛河仙尊停了筷子,小心翼翼的问她:“小天姬,这是怎么了?”
千洛撅了撅嘴巴,两只手托着腮,很是敷衍的回了句:“没事!”
洛河仙尊才不信她:“我见小天姬满面愁容,不知是有何烦心事?”
千洛想了想,还是不愿说。
吃的欢畅的忍冬终于抬起头,用她那双重瞳盯着千洛看了片刻,然后不知死活的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想神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