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洛很是配合的喝了下去,可药一入口,她的眉毛瞬间就拧的如同蚯蚓一般:“好苦!”
扶风被她的模样逗的失声笑了出来,很是宠溺的拿出一方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药渍:“是有些苦,不过里头加了千年的灵芝,对你的伤势很有好处,所以忍一忍吧!”
千洛自小身体便好,虽然好东西吃了很多,可喝这般苦兮兮的药汁却是第一回。然则她也知晓这次自己伤的颇重,便只能撇撇嘴将那碗药端过来,憋着口气一饮而尽。
扶风看着她喝完药整张脸皱成一团的样子,心中一软,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扩散。
“喝完药便好好休息吧,你这伤估计还要将养一些日子。”
千洛怎会是个躺的住的?见扶风扶着自己打算将她按在床上,全身都在奋力拒绝。
“我才刚醒,不想睡了,不如你跟我说说我们这是在何处吧!”
扶风沉吟片刻,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不睡便不睡吧!”
千洛晃了晃脑袋,将她的手从头上甩下去:“我如今可不是猫了,不要总是摸我的头!”
扶风将手收回用衣袖遮住,有些留恋的搓了搓手指:“好,不摸!”
千洛满意的朝他咧了咧嘴:“嗯,真乖,那快说吧!”
扶风再次失笑,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同他说话。
压下心底的那一丝悸动,缓缓开口:“这里仍旧是西北大荒,只不过是在腹地。你与朱厌在外围对战,我赶到时你已昏迷不醒。”
说到这里扶风的神情忽的冷了下来,一想到自己赶到时见到小丫头浑身伤痕气息微弱的模样,他的心就不受控制的狂躁。
被这么一提醒,千洛才猛的想起,自己昏迷前白潋、山奈与小花花都在,可此时却并未见到他们的身影,脸上的神情忽一僵,呼吸都慢了半拍。
扶风发觉她突然之间的情绪变化,心中一紧:“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千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神色焦急的问:“与我同行的几人呢?他们如今在何处,可有受伤?”
扶风暗自松了口气:“你说的可是你的两位兄长,和一位看着甚是娇弱的仙君?”
“对对对,你看见他们了?”
扶风点了下头,示意她不必担忧:“他们都安然无恙,我走时让他们离开了。”
千洛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虽说她与白潋自小水火不容,可到底是血浓与水,况且山奈对她也是极为疼爱,自己自然不想他们任何一人出事。
如今得知他们都已安然离开,自然是欣喜万分,可嘴角那一丝笑还未起,又忽的想起一事。
“对了,上次在邺都时我被浔之带走,故而没来得及问你。那日我见朱厌似乎以你为尊对你很是畏惧的样子。而且我找回礼记忆后才想起,在无忘城时你似乎一瞧见我便是一副相识的样子,可我对你却并无印象,所以……你到底是谁,跟朱厌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