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术见状眉头也深深的皱了起来,凝神一想对着大皇子问了句让一旁的百川满头雾水的话:“难不成……又是因为那重明鸟?”
大皇子此时最听不得“重明鸟”三个字,可毕竟问话的是沧术,他也只得恨恨的点头:“正是!”
“什么重明鸟?是不是那只总跟着小丫头偷吃你人参的雏鸡?”百川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沧术蹙着眉点了点头,眼神一直注视着屋中之人:“人都救回来了,怎的还是如此?”
大皇子也是郁闷的很:“我也不知啊,早知将她救还来我儿仍旧要受这般苦,当初就不该让将离不管不顾的将她救回。”
百川听的焦急不已,一把拉过沧术,让他面向自己:“你们这是在说什么,为何我不知道?”
沧术很不想与他多说,然则此人的性子他最是清楚不过,若是不与他说清,怕是还有得纠缠。
于是便将将离与忍冬之事与他大略说了说。
听完这段仙界情事,百川不禁感叹:“这当真是,圣域痴情种,天宫有情郎啊,这般感天动地的故事,真真是叫人动容呢!”
“咳咳!”他这边动情感叹,沧术看着大皇子的表情,轻轻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人家儿子为情所伤忧思过度,你却在这里感叹上了,莫不是当成人界话本子来看了?
百川到底还是有些眼力见,被沧术这么一提醒,赶紧歉意的看了看脸色黢黑的大皇子:“咳咳,那个,我的意思是,大天孙英武不凡又有情有义,那只鸟儿当真是不识好歹!”
说着还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沧术:“你说是不是?”
沧术实在不愿看他堂堂上古之神这般溜须拍马的嘴角,索性理都未理他,直接转身便要离开。
大皇子看他要走,赶忙出声:“沧术大人,您医术出神,还恳请大人为我儿诊治一番!”
然他却头都未回,只无奈的摆了摆手:“七万年前我便说过,心病只能心药医,纵使是我,也不可能救的活一个心死之人。”
说罢便在大皇子失望的眼神之中越走越远。
百川见沧术离开,满脸可惜的摇摇头,然后拍了拍大皇子的肩膀,也急步追着沧术而去了。
待追上沧术时,还是忍不住追问:“那小子,你当真没有法子?”
他这么一问,沧术的步子一下子就停住了,侧过身子看着他,一双眸子中充满了无奈:“你可知这世间最伤人的是什么?”
百川被他问的一愣,随后不确定的问:“莫非……是情?”
“不错!”哪知沧术直接肯定的点了头,“这世间之事,唯情之一字叫人最是无可奈何,也可谓是最厉之器,若是有情自然无坚不摧,若是无情……”
说到这里沧术顿了顿,这倒是让百川有些心急:“若是无情当如何?”
“若是无情,自当是兵不血刃杀人于无形!”
百川听的眉头一跳:“那若是如此说的话,神君他……”
“神君如何?”沧术被他这突如其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的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