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卿箐算了最后的帐在掌柜恋恋不舍的注视下潇洒转身离开,往西北方向出发。
掌柜看着卿箐背影:“姑娘,常来啊。”
卿箐转身极具亲和力的微笑挥手:“一定。”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卿箐心中无奈一笑,暗自嘀咕:“你要是知道我身份,只怕哭着求我离开,说不定还会倒退我银两。”
卿箐隐隐总有种感觉,感觉这家店来年是看不到了。就像‘春雨阁’一样,万般华丽仅在朝夕。
卿箐不自觉抚摸自己右肩上衣服层层包裹下的刺青,她只杀自己认为该杀之人,至于后头会出那么多条人命,她也不知道。
佐府里头一群孩童在玩蹴鞠,最小的才三四岁,最大的也才五六岁。
最小的步伐并不矫健,自然玩不过那些哥哥们,一不留神就摔倒,来了个小牛吃草。
引得一旁孩童哈哈大笑,可一边看守孩童的仆人可就不淡定了,一伙人把摔倒的孩童团团围住。
一个女仆抱着孩子哄,旁边人拿玩具给孩童逗趣。孩童的哭声惊扰了屋内的妇女。
妇女穿着华丽面露凶光,来场上二话不说就给蜷缩在角落较大孩子一巴掌,夺过仆人怀里的孩子耐心哄着。
孩子捂着自己的脸颊看着这位妇女,妇女的神色略带鄙夷。她怀中的孩子看到有人挨巴掌拍手叫好。
妇女腾出一只手直戳孩子的脑门:“狗崽子,别忘记你下贱的命。少爷要摔倒,你就得给他垫着。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杵在这,给我滚蛋!”
较大的孩子跪下一言不发,卿箐趴在人家的屋檐上真的是急得想拍瓦片,不满地转头看向一边侧躺看戏的宋毅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