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了,他现在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感,桥下风大,迎面得风还带来几分潮湿。
卿箐轻飘飘落地,坐到佐昀天边上:“果然是年轻人,体力真好啊。竟然可以依靠自己跑七八里路。”
佐昀天蜷缩在角落里抱紧自己,困意慢慢爬上他的眼帘:“到底是阿娘在骗我,还是你在骗我阿娘。”
卿箐无奈微笑:“谁知道呢?大抵是我骗了你阿娘吧。”
卿箐平视前方,岸边的小草绿油油的一片,极具生命的活力。顺着风的律动起了绿色的海浪。
湖面上倒映着一轮白月,月亮残缺,却很美丽。
卿箐平静的看着桥下这样的美景:“昀天,在你报弑父之仇的时候,我希望你能下手决绝些,不要再抱着你那份妇人之仁。”
卿箐的右侧一沉,低头一看,昀天睡着了,粉扑扑的小脸虽沾染上污渍,着实可爱。
卿箐将自己腰间的血玉佩解下来,绑在佐昀天的腰带上。动作轻缓将他抱在怀里。
夜风拂面,昀天只做着飘飘然的梦,梦里好像见到了母亲,她淡淡笑着,身边有一位身穿绿衣裙的小姐姐,大约才十一二岁。
梦里的女孩相貌模糊,她背后背着的大刀尤为骇人。
佐昀天迷迷糊糊醒来,自己在一个山洞里,身上的破衣裳换了一身衣服,身上的伤口也被人包扎好了。
一个人在不远捣药,背影看着有几分熟悉,一身绿衣。
佐昀天猛然弹坐起,全身的伤由于这个动作而都被牵扯隐隐作痛,佐昀天倒吸一口凉气。
卿箐继续捣药手上的惑心铃有节奏地甩出几段清心旋律:“醒来了也别乱动,废我多少药材。”
佐昀天低头,看到床头叠放着一卷画纸,画纸有些褶皱。佐昀天不满地把这一卷画纸推开。
画纸散落一地,给地上披上一层薄薄的被子。佐昀天泛白的嘴唇冷哼一声:“不用你救。”
卿箐转头见到满地的画纸,嘴角勾起淡笑,手紧紧握着杵:“你讨厌我!我偏偏要传你一身武艺,授你终身绝学。你能奈我何?”
说完,放下手中的杵,瞬间来到佐昀天撬开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