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芸风淡笑:“下贱?敢问姐姐,何为下贱?偷人画作是下贱?教学之地口出秽语是下贱?”
母亲眼神回避,南芸风看似柔弱的女子,刚进门扭扭捏捏,原以为是个软柿子,原来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人。
母亲故意转移话题:“你瞧你孩子给我孩子咬的,你的家教就如此?”
南芸风转头看向夫子,给他行了个礼,夫子并不像搭理,碍于昀天,才给她几分薄面。
南芸风继续发问:“夫子觉得,吃饭,说话如何?”
夫子带着几分诧异:“人,不能避五谷。学,不可不说。”
南芸风浅笑:“妾身小儿方才三岁,仅仅张嘴咬牙,就断定我儿过失未免太过武断。一个人与一个人,怎么会如此亲近,将手放进他人嘴里。”
南芸风明晃晃在给佐昀天开罪,至于这胡说八道的本是,那还是多亏了卿箐的提点。
孩子母亲:“你少扯别的,你看……”
南芸风提高音调,打断对方说话:“妾身也很想问问,夫子,求学之人,可有贵贱之分?”
夫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无。”
南芸风嘴角上扬:“妾身小儿身上的伤可是他们上的手。”
夫子微微皱眉颔首:“是。莫不是老朽没有说清楚?夫人何须再问。”
南芸风继续说:“古人言,读圣贤,尊长爱幼。孔融让梨人人津津乐道,如今夫子私塾教出的人竟欺负小儿年幼,被偷画作,群攻之何解?”
夫子晃了一下,这女子不一般,三两下竟然把担子丢回来。他当初真是小瞧她。
这一回,他也不能坐一旁看也得掺和进来:“学有深浅,知有多少。同样的东西,不同人听了,认知理解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