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昀天去哪里,他的生母终究是南芸风,就算他离开了,血缘这层关系还是剪不断。
夫子愣了一愣,南芸风起身给夫子行礼:“妾身并不希望阿昀能出人头地,大富大贵,只求他能识几个字懂几个道理,足以。”
夫子无奈摆手:“既然这样,夫人先行回去吧。”
南芸风缓缓退下,退到门口她抬头看天,长长顺了一口气,她腰间的红色血玉在衣袍下若隐若现。
阳光普照在这片书院,一片祥和,风中隐隐约约带着几句稚童的朗朗读书声。
倘若是以前的她,说不定真的会将佐昀天过继给夫子,以求昀天可以像一般孩子那样成长。
如今的她,更看明白一件事。陪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那么重要。
每每当她想起卿箐与她刚见面时的防备疏远,她就特别害怕。某一天自己的孩子也露出这样的表情,而她还不在身边。
那孩子独自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与折磨?
倘若那张稚嫩的小脸也这么看着自己,那她的心,会有多痛。
有人就曾经小大人似的和她开玩笑说起过:“读书只是为了识字,读的多,也就认得字多。读到能写写字就能出师。”
当时南芸风觉得是一派胡言,如今想想,还真的有几分道理。可能那个人歪理多了,还真会带出几分真理。
她低头一看,眼底划过几分惊讶。佐昀天趴在门边,仰头一脸笑容,一身的伤,一脸的天真无邪。
南芸风侧过脸,与她一起,孩子的确受了将昀天带到一处比较僻静的角落。
蹲着看昀天,昀天因为是她的儿子受不少的委屈。昀天抱着南芸风不肯撒手。
南芸风顺着他的背,柔声询问:“怎么了,阿昀。”
佐昀天带着微笑:“娘,昀天也不想和娘分开。昀天害怕娘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