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天淡淡收回落在卿箐左手手腕上的视线:“因为我知道是师傅无理取闹在先,其一理亏,其二打不过。师傅若是让徒儿有所表示,莫不是教徒儿一边拍手叫好。”
昀天一本正经将话讲完,宋毅央在一边仰头大笑,卿箐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捂着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又痛又闷,好像有口老血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宋毅央笑够了就将自己袖子里的小药瓶丢给卿箐:“一日三次,一次六粒,饭后服用。”
卿箐接住药瓶,将收进自己腰间鼓鼓当当的小药囊之中,一脸的的嫌弃:“知道了,婆婆妈妈,比我娘都唠叨。”
卿箐药囊边上便是人人望而生畏的醉魂壶。卿箐的醉魂壶可以炼制活死人,但是昀天从未见卿箐炼制活死人,最多只是在人死后,适当性地控制他们给自己挖坟,好把自己给埋了。
卿箐注意到昀天的视线,逗趣:“怎么,喜欢这个醉魂壶?”
昀天冷淡将视线转到窗外:“并没有。”
马车已经路过了荒地,来到了人迹比较罕至的小村庄,村庄比较落后,路上几位农家扛着锄头一边聊天一边往某个地方走,这让昀天不免想起他最最开始的那个家。
他扬起头看天空,这里的天空比他的故乡要更为澄澈,但是却不比那时给他的幸福感多。那个喜欢穿黄衣服的迷糊女人,其实有的时候是真的让人无话可说。
卿箐一脸得意:“没事,乖徒儿,等你学会师傅身上千分之一的本事,为师自然会把这些玩具交给你,让你继承我的衣钵。”
宋毅央扇着扇子,缓缓开口:“啧啧,要脸吗?”
昀天趴在窗口,心里默默把迷糊女人的名额里又加了一个。
马车的上空传来几声鸟叫,昀天抬头,微微睁大了自己的眼睛,鸟儿投射下来的阴影几乎罩住了大半的马车。色彩鲜艳十分抢眼很是漂亮。
这是他见过最大的一只鸟,大到让昀天甚至怀疑这根本就不是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