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条小街,又进一条小巷子,小巷子狭窄,只能通过一个人。
两边的石块粗糙不平整,卖菜阿姨将卿箐放开低声说:“你们跟我来。”
宋毅央将佐昀天放下,让他走在自己前头,而他则在后头保卫他们的安全。
卿箐跟着这阿姨走,小心翼翼询问:“您这是要带我去哪?这里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卖菜阿姨难掩愁容:“小姑娘,你们来的当真是不巧。我们这本来是挺太平的,最近不知为何,一向恪尽职守的县令突然变着法来抓姑娘。抓去的姑娘没有一个回来的。”
卖菜阿姨顿了顿继续说:“不,的确也是有回来的,只是都死了。身体衣物都被扒光,手腕上有条骇人的刀疤,血全部被放干了。”
卿箐扯起嘴角:“诶,这么奇怪,挺有意思的,专挑年轻女人吗?”
卖菜阿姨一脸气愤:“可不是吗?你说谁家黄花大闺女变成这样不心疼啊?街角那户,都哭晕好几回了。”
卿箐转头看向宋毅央,眼神相互对了一番。从卿箐不满的表情看来,和宋毅央的对峙,应该是输了,他们之间到底交流了些什么除了他们本人以外,只怕没人知道。
宋毅央悠悠闲闲又一次摇起自己的折扇:“为什么这位县太爷出行还要来一声锣鼓,这不是在提醒别人自己来抓人了吗?”
卖菜阿姨:“那是因为,我们这些小摊贩为了这些姑娘,准备了敲锣人,只要望风的人发现县太爷踪迹就会敲锣提醒。”
卿箐一脸不可思议:“这么明显不会被县太爷抓住吗?”
卖菜阿姨叹了口气:“之前隔壁家老张就被抓住了,被杖责四十才放回来。卧床躺了大半个月。”
卿箐嬉笑:“唉,才杖责四十,要是我被坏了好事,我必定挖心掏骨,让他成为我的半死不活的药人,求生无门,寻死无路。”
卖菜阿姨听到这句话下意识露出惊恐的表情,转头看向这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小小年纪竟然会说出如此毒辣的词汇。